她站在鏡子前，看著臉上那些怎么看都有些歪斜的五官，惡狠狠地說：“蘇錦如，沈延風，你們欠我的，都要一筆筆還回來！”

她深吸口氣，露出虛假的笑臉，又一次拿起手機，“dr·l，我為自己剛才的無理向您道歉，我知道你有你的打算，但蘇錦如的公司一旦有了市場，對我對你都很不利。”

“這些事不用你操心。”l說完再一次掛斷電話。

l坐在海岸線邊一家露天咖啡館，面前的濃縮咖啡已經涼了，他卻沒有喝的心情。

迎面的空氣中飄著海水淡淡的咸味，讓他不由自主想起了涅槃的尾調。

一般精品濃香水到了七八個小時之后，才會到達尾調，這時候，香水的氣味已經和人體本身的體味融合到了一起，確切的說，這時候，每個人都會和自己的香水配合出一種獨一無二的香味，所以，才會有，好聞的香水不一定適合每個人的說法。

涅槃的妙處不僅僅在于三段香調的華麗變身，在l看來，尾調才是最驚艷的所在，在香味本該消弭的階段，仍然維持著清爽的海洋調性，好像不管什么人用都能得到一個完美的尾調。

這在長達一個月，隨即挑選的百余名實驗者中無一例外，簡直是香水界的奇跡。

其中一個專業評委，說自己每次用海洋調的香水都覺得自己過分油膩，而且到尾調的時候會有一種類似狐臭的味道冒出來，簡直讓人崩潰。讓l大吃一驚的，就連這個固執的老頭都覺得涅槃是完美的，并聲稱自己從沒有享受過這么優雅的尾調。

縱然l在fifi有絕對的權威，甚至為了避嫌一開始甚至沒有對涅槃做任何評價，但在這種一邊倒的支持下，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暴力干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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