豬哥占陳濤便宜,吃他的飯喝他的酒,是故意玩他的,現在一聽說那男生的話差點沒氣死。現在的豬哥,已經儼然是一副老大的樣子了。因為他長的挺胖的,看著力氣不小,性格又大大咧咧的有點賤,我們班里的男生都不愿意跟他見識。同時,因為他看著挺牛的,在我們高一寢室這邊也有點名氣了。
當時豬哥的臉色就變了變,然后想了想挺賤的對那男生說,“兄弟,要不我去給你們收拾寢室?”
“豬哥,我們不用你,我們只用王玥。”男生說。
“那不行,要不就我去,要不就我們誰也不去。反正要是我去了,就隨便給你們寢室沖兩桶水,沖完了我就走。我這人不咋會干活,要是到時候水桶潑歪了,潑到誰的床上,或者是潑到誰的臉上,我就不管了。”豬哥說。
“呵呵,所以我們更不能讓你去了,我們只讓王玥去。”男生說。
“不是咋的,你挺牛比啊?”聽了男生冷冷的語氣,豬哥想了想問他。
“王玥,濤哥的話你記好。他說了,如果你不去給我們收拾寢室,他會過來找你。”沒理豬哥,男生直接回寢室了。
“嗎了個巴子的,這男的挺屌啊。王玥,咱不幾把去,看他能咋的。”看見男生走了,豬哥大罵了一句對我說道。
豬哥人很好,通過這件事使我對他印象更好了。然后我就笑了笑,把別在腰里的槍往衣服里塞了塞,對豬哥說,“豬哥,我不去。”
“恩,這就對了。要是陳濤敢過來欺負你,我就把我四二的鞋拍他臉上,看看是他的臉大還是我的鞋大。”說著,豬哥摳了摳腳聞了一下,“這一天軍訓訓的,腳都有味了。”
說著,豬哥就走過來拍了我一下說,“王玥,陪豬哥一起洗腳去。”
“好…………”聽了豬哥的話,我尷尬的看了看自己的肩膀。
在我的眼里,陳濤只是個小人物。他不如太子的弟弟侯少飛,甚至連侯少飛的小弟賈帥都不如。
然后我就跟豬哥一起去洗腳了,洗腳的時候豬哥對我說,“王玥,你總穿著長袖衣服不熱啊?不是都發迷彩背心了嗎,你把你的迷彩外套脫了不行嗎?”
這時候,我們已經穿上學校發的迷彩服了。而我整整一天,始終穿著迷彩服的外套,整個人熱的都快不行了。
我肯定熱啊,但是我沒法穿背心。因為我身上的傷疤太多了,只要一穿背心隨便一個人就能看出我是干什么的了。
這是大學,我不想暴露出自己社會大哥的身份。我現在這樣低調點挺好的,再在學校混一陣我差不多就回錦城了。
同時我的腰里還別著槍,因為我和葉霜的兩個月之約快到了。只要我們的兩個月之約一到,我不確定他會什么時候突然對付我,雖然我的槍和他近身發揮不出任何效果,但是身上有把槍總比沒有好,穿著寬松點的長袖衣服也更有利于我藏槍。
就感受著夜里吹進水房涼涼的風,我心想再忍一陣就好了。再忍一陣,我直接穿著衣服也不會太熱了。
“王玥,跟你說話呢,你這人怎么總是愣神啊,整天心不在焉的。熱不熱啊,把你的外套脫了吧。”說著,豬哥還很賤的往我身上潑水,想讓我把外套脫了。
“豬哥,我不熱。”我輕輕搖頭。
“哎,王玥,其實我感覺你這人挺怪的。”看見我衣服都濕了還不脫,豬哥嘆了口氣說。
“怎么怪了?”我問。
“你這人吧,臉長的特別白,看著不像好人,有點像洗浴城里那種不見陽光的混子。但是你這人吧,又特別老實,誰說你什么都不愛吱聲。反正我感覺你這人挺復雜的,身上的氣質很像我看見過的一個社會大哥。但是你家里窮,又不可能是社會大哥。”豬哥燃起了一支香煙說。
“哈哈………..”聽了豬哥的話,我笑了。
和豬哥隨意的聊著,我們兩個很快洗完了腳。然后我們往回走的時候,看見陳濤跟一個挺壯的男生帶著幾個男生來了。
一看見我們,那挺壯的男生就哇啦哇啦說了一堆,我和豬哥兩個人一句沒聽懂。不過那男生身上有紋身,看起來有點像混子。
然后豬哥也沒怕他,歪著腦袋問他,“兄弟,你說什么呢,咱這是東大,我們都是學語的,麻煩你說普通話行不行?”
“豬哥,你這同學什么意思啊,吃了我們濤哥的飯,喝了我們濤哥的酒,為什么不給我們打掃房間?你又是什么意思,你不讓他給我們打掃房間,是不是要跟我們作對?”紋身男被豬哥氣的眼皮翻了翻,然后用生硬的普通話說道。
“咋的,跟你們作對了咋的了?”豬哥問。
“豬哥,你上學時是混的?”紋身男想了想問。
“對,哥們在學校時混的挺好。咱們省城的十七中老大小帥知道不,那是我結拜兄弟。”豬哥說。
“你在用你本地人的身份嚇唬我?”紋身男問。
“嚇唬你了咋的,臭外地人!”豬哥挺著胸脯說。
“好,你等著!”聽了豬哥的話,紋身男就帶著陳濤他們走了。在他們走的時候,陳濤回頭指了我一下說,“王玥,你等著!”
“別怕他們,他們敢跟你裝,豬哥干他們!豬哥是本地人,跟我裝逼打不死他們。”豬哥說。
“好,好………….”聽了豬哥的話,我的臉上露出了苦笑。
這次我上學的想法,是不欺負別人,但是也不讓別人欺負我。那陳濤初中時跟我一個班的,對我的印象還停留在初中時。然后他又跟著他爸去了外地,并不知道我現在已經是錦城聲名顯赫的大哥了。如果他一直跟我刻意囂張的話,我可能要把他弄到一個沒人的地方打一頓了。但是我沒想到寢室的同學會這么好,有這豬哥在我身邊,根本就沒有我動手的機會。
這豬哥還挺聰明的,他雖然在本地有人,但是他怕紋身男突然帶人偷襲他吃虧。回到寢室以后,豬哥就跟我們大家開了個會,“兄弟們,我覺得吧,咱們大家從全國各地聚在一起不容易。能在一個寢室住四年,這緣分比什么都珍貴。而咱們這里是一本大學,咱們都是好學生。但是咱們雖然是讀書人,男子漢該有的血性還是要有的。我問問,咱們寢室里誰敢打架?”
“我!”聽了豬哥的話,寢室的小五舉起了手。
“就一個人啊,別人沒有了嗎?”豬哥眨了眨小眼睛愣了,他的眼睛很小,鼻子有點翹,長的真的很像豬。
“我吧………..”看見豬哥要為了我打架,我也把手舉了起來。
“兩個了,還有嗎?”豬哥又問。
“…………….”聽了豬哥的話,寢室里其他的男生都不吭聲。然后安靜了一會兒,康帥挺無奈的說,“豬哥,咱們都多大了,彪呼呼的打什么架啊,多幼稚啊。你說咱們如果跟人打架了,咱們把別人打了,咱們得拿醫藥費賠錢,整不好還得記過開除。咱們都考到這么好的大學了,將來要是當官了那是有政治前途的。就因為一點小事毀了前途,我感覺有點不值。如果咱們讓別人打了,我感覺就更不值得了。我看咱們泡泡妹子,去圖書館看看書,沒事一起玩個乒乓球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