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準笑著搖頭,
“不會,答應可兒的事情,永遠都不會忘。”
夫妻倆在屋里黏黏糊糊的,外面霍征途這位港城豪門大佬,也像兒媳婦一樣,終于按耐不住,穿上蘇喬兄弟倆干活的大棉襖,就下了場。
跟趙強,蘇喬蘇靖這一幫年輕力壯的中年漢子們一起,一邊吆喝著,一邊熱火朝天的干起來。
張老大有勾兌新鮮豬血的絕活兒,經過他親手勾兌豬血,蒸出來的血糕,又嫩又滑還沒有蜂窩,喝上一口,更是從嘴巴一路鮮到了胃里。
去年霍老爺子就被張老大這一手絕活給驚艷了。
昨晚說到殺豬,霍老爺子特意欽點了張老大來幫忙勾兌血糕。
一頭豬處理完,接著便是下一頭。
三頭豬都弄利索,七八個漢子加上霍征途這位下場體驗生活的大佬,正好干了一個上午。
不過殺豬菜早在第一頭豬殺好之后就下鍋了。
此刻的孟悅可已經吃的肚圓了。
霍老爺子和秦老爺子更是直接就這一小盆,嫩滑顫巍的血糕,還有一桌子的殺豬菜,先喝上了。
今天兩個老爺子任性了一把,老哥倆直接把桌子擺在了霍老爺子的書房里。
沒有第三個人在場,老哥倆邊喝邊聊,氣氛一下子回到了最初相識于微末時,那種真誠惺惺相惜的感覺,再次襲上心頭。
兩個老爺子誰都沒有說什么傷感的話,但彼此心里都明白,像這樣聚在一起的機會,隨著年事的增高,只會越來越少。說不定哪天,他們其中的某一個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
外面,蘇喬帶著一眾人將院子里的豬肉都分割好后,才開飯。
午飯,開了三桌,家里的工人一桌,蘇喬帶領的殺豬隊伍一桌,還有蘇母帶著家里的女人孩子一桌。
殺豬菜都是用盆上的,不管是蒜泥白肉,大骨頭,還是燉的香噴噴的血腸酸菜,都管夠,隨便吃。
至于鹵肉啥的,今天都先被大伙給冷落一旁了,畢竟再好的東西天天吃也膩。
中午,蘇桃和秦放,以及秦爸秦媽和秦大伯大伯母他們都沒能趕過來,蘇母就等著他們晚上過來,再接著吃。
晚上,蘇桃特意早一些回到了娘家。
這時三胞胎已經跟著奶奶們早到了有一會兒,一個個都像小狗一樣,圍在桌子旁專心啃骨頭呢!
三個寶各個啃的滿臉是油。
三胞胎啃的這波骨頭,可是大舅媽許琴,下午特意又烀的,剛出鍋,香氣飄的老遠,蘇桃一下車就聞到了這直往鼻孔里鉆的霸道肉香。
問到這誘人的殺豬菜香味,蘇桃頓時覺得年味一下子就又濃郁了幾分。
于是,往娘家屋里走的步子都不自禁的加快了。
進了屋,和長輩們孩子們問了好,蘇桃便毫不客氣的加入了啃骨頭的隊伍。
剛出鍋的大骨頭,肉爛糊的一碰就能掉下來,蘸上點蒜泥醬油,簡直能香掉舌頭。
就在蘇桃吃的滿足不已時,秦放盯著寒風回來了。
大家聚齊,馬上就正式開飯了。
蘇秦兩家人,和樂融融的吃起了殺豬菜,席間,不管老人還是孩子,都笑哈哈的,蘇桃突然覺得這平凡的人間煙火氣才是最令人向往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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