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殷平樂見她不語,就明白她的難處。
太子是她的上司她都覺得難伺候,別說沈妱還是他的沒有名分的侍寢宮女了。
王家辦喜宴,她一個女官跑過去算什么事呢。
這話題之后,殷平樂教沈妱打了段金剛功。
沈妱以前在鳳儀宮的時候,會跟著皇后一起打五禽戲,第一次打金剛功還覺得稀奇,打到一半她就累得不行了。
“你就是在床上躺久了虛的,你這年紀這么小,怎么就喘不上氣了呢!”
沈妱扶著腰靠著柱子上大喘氣,露出一個久違的笑容來。
“你居然說我年紀小?我在宮里都快是姑姑輩的人啦!”
“那也只能說明你進宮早,輩分大,不能說明別的。”
“我這個年紀放出宮去都沒人家會娶的。”
“女子也不一定嫁人才能活啊!你看我,我就不嫁人!我爹催我,我就催他給我找個后娘!”
沈妱看著殷平樂,眼中流轉著羨慕的神采。
“你說的對,女子也不是非要嫁人才能活。”
“荒謬!”一道男聲插|入二人之間,她們回頭看過去,看到臉色陰沉如看不見底寒潭的蕭延禮。
殷平樂立馬屏住呼吸告退,沈妱平靜地看著他,眼神無波,仿佛失去了情緒,乖順極了。
“孤許諾你的良娣位份,永遠算數。誠如你自己所說,你現在這個年紀出去也嫁不到什么好人家,為什么不愿意留在東宮?”
這段日子以來,蕭延禮沒有踏足后后院。一來他不愿看到沈妱,二來他也怕沈妱看到他露出驚恐的表情。
之前的他會以沈妱對自己的畏懼而為趣味,可現在,當他看到沈妱臉上的懼意時,他會厭煩。
她為什么怕自己?她怎么可以怕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