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妱從一開始就很畏懼他,蕭延禮想,大抵是沈妱不小心洞悉了他的真實面目才會如此。可表里不一并不會讓沈妱那樣害怕她才是,他做什么什么讓沈妱這樣懼怕?
總不能是撞見他殺人了吧。
蕭延禮的指節在桌面上輕點,旋即頓住。他就說沈妱的背影為何如此熟悉,原來是她啊
算了,總歸現在膽子大了一些了,后面再養養就好了。
這樣想著,蕭延禮便不再多想她的事情了。
翌日,沈妱和王嬤嬤一起回了鳳儀宮,王嬤嬤聽說皇后摔斷了胳膊,哭了許久,今日的眼睛都是腫的。
“哎喲,我的小姐啊,怎么如此不當心!”王嬤嬤看到床榻上的皇后,又哭了起來。“老奴回來伺候您吧,那些沒根的玩意兒都是沒腦子的,什么都要人三催四催。一定是老奴不在,他們生了懶惰!”
皇后被王嬤嬤哭得腦殼子疼,但心里是暖的。
“都打了板子了,嬤嬤就別罵了。早知道就留著今日行刑,讓嬤嬤看著好好出出氣。”品菊給王嬤嬤遞了杯茶,“正好娘娘借此松快松快,忙了一年了,還沒喘口氣呢!”
“可那掌宮之權”王嬤嬤才說了幾個字,心里就明白了。娘娘管理后宮這么多年,有點兒心眼子的管事都認人的。那崔貴妃哪怕拿走了管權的資格,也得看看她有沒有本事服眾。
主仆幾人說完了體己話,皇后叫來沈妱。
“這些日子太子可還好?有沒有用功讀書?”
沈妱又不進他的書房,哪里知道他的課業情況,只覺得皇后似乎過于看中她了。
但若是說自己不知,又顯得自己對太子漠不關心,沒有盡到職責之內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