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初入門庭,“修身”乃入門第一課,是夯實道基、明辨是非的根本。
竊取他宗秘傳絕學,不論大小,此等行徑和違逆天道一樣是禁忌,會遭到整個修真界的唾棄。
紀清洲光顧著在劍招上提防沈棠,卻沒有注意到。
沈棠在不經意間,居然給他挖了這么大一個大坑!
紀清洲的劍法是怎么來的,沈棠當然最清楚。
她就是在用這種當時逼他,逼他現原形。
竊取絕學,此事非同小可,為保論劍的公平性。
觀戰席上中州學府的賀副掌院,也及時開了口。
“比試暫停!西門璟,你為何用出無極宗劍法?”
在場最權威的人物開口了,紀清洲再也沒有回避的借口。
他只好咬牙認下,“我,我的入門仙師中曾有一位來自無極宗。”
紀清洲還在裝,沈棠冷笑。
“不知道你說的仙師是無極宗的哪一位?”
與此同時沈棠的傳音如一把剛開刃的尖刀,捅進紀清洲的喉管。
那位仙師,可是無極宗第十五任宗主,被你親手割喉的邱嵐玉!
紀清洲握緊了劍柄,該死的老太婆,死了也不安生……
紀清洲穩住心神,他可是男主,怎么能被幾個紙片人給難住?
“我的仙師并……”
紀清洲正要開口,立刻被沈棠封住一條去路。
沈棠眸光冷冽,“人皇轉世,你可別說什么不知仙師名諱這種天真話。”
沈棠這是把紀清洲架在了他自己立的人設上烤。
紀清洲表現的盡量無辜,“仙師一開始確實沒有留名,我也是后來才知曉他叫范明。”
紀清洲可真是物盡其用,范明活著的時候替紀清洲賣命,死了之后還得繼續賣。
范明這把也算是在九州大陸出了名了。
生前酒囊飯袋,死后成仙師了。
但紀清洲這么說,師出有名,就不算是偷學。
他厚臉皮的看著沈棠,“說起來,我與你也算是半個同門。”
雖說這么一會兒功夫,他從師兄降到了師侄,但他這一局,可不算輸給沈棠。
可紀清洲沒有想到的是,他絞盡腦汁的回答也在沈棠的意料之中。
沈棠有些惋惜道,“可惜了,范明只是無極宗的一個叛徒,既然你是他的徒弟,那我也只能清理門戶了。”
論劍的規矩是點到為止,畢竟修行不易,是不允許傷人性命的。
但清理門戶就不一樣了。
“各位前輩,不管待會兒打到什么程度,還請不要插手。”
沈棠吃了上次紀清洲找后援的虧,這一次,她說什么也不能再重蹈覆轍。
賀副掌院和左右的閣主們交換了一下意見,然后道,“那是自然。”
這其中既然有私人恩怨,那無關人員自然不能干涉。
“比試繼續吧。”
再次開始,論劍現場的氛圍陡然升溫。
清理門戶意味著雙方都將不遺余力的斗個你死我活,那場面可比一般的比試要好看多了。
清理門戶的這一天,沈棠等的太久。
千機扇寒光映在沈棠的側臉,“這次沒有女人能做你的保護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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