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真，放肆！”

一眾老僧被法真和尚懟得面紅耳赤。

給外域之敵念阿彌陀佛，這是人話嗎？

“阿彌陀佛！”

“大劫已至，事關佛宗的生死存亡，切不可意氣用事。”

“災劫之下，一步踏錯便要粉身碎骨，老衲覺得我們應該靜觀其變。”

“我等背負著傳教重任，每一步都必須三思而后行，我等身死是小，佛宗傳承是大。”

幾位老僧語重心長道。

但也有贊同法渡和法真的，立刻出反駁。

“阿彌陀佛！”

一位年輕僧人合十，聲音清亮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諸位師叔、師伯，佛宗傳承固然重要，但若無九州生靈，佛向誰傳？若無蒼生，何談渡化？”

另外一位老僧接話道：“域外邪魔入侵九州，若我等坐視生靈涂炭，與見死不救何異？這難道就是我佛門慈悲之道？”

又有人鏗鏘怒喝：“佛經有：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法渡看見有許多人支持自已，頓時有了底氣，望向那些反對的老僧，聲音雖低，卻字字千鈞：“佛在心中，不在山門。山門可毀，佛心不滅；若心已死，縱有金山銀山，亦不過是魔窟耳！”

“說得好！”

法真撫掌叫道。

一位老僧皺眉看向法渡，沉聲問道：“若佛門因為你的決斷而覆滅，你擔得起嗎？”

法渡雙手合十道：“所有罪責我一個人承擔！”

“你拿什么擔？”

“先師們將佛宗從仙界遷到靈界來，意在隱世避劫，保護佛門傳承，而你現在卻要與先師們背道而馳，實是大不逆！”

“我們應當謹遵先師的命令，封神塔一日不現世，佛宗一日不出山門。”

那幾位老僧仍是反對，而且態度堅決。

“既如此——”

法渡目光一沉，“那就分家吧！”

此一出，全場安靜，全都難以置信地看向法渡。

包括法真和尚。

都以為自已聽錯了，或者是法渡說的意思，跟自已理解的不一樣。

只見法渡表情嚴肅，目光堅定，語不驚人死不休道：“贊同支援佛子，保衛九州的人跟貧僧走，我們走去九州人間，另立山門。”

“不贊同的人，就留在這里繼續清修好了。”

“從今往后我們不相往來。”

“你們念你們的經，我們念我們的經。”

他早就想改變佛門現狀，正好借此機會，大刀闊斧搞一把。

全場靜得針落可聞。

啪！

一位老僧拍案而起，抬手指著法渡，手指因過度憤怒而顫抖。

張口正要呵斥。

砰！

法真和尚一掌將桌子拍得四分五裂，沖那老僧叫道：“吵什么吵？走，出去干一架！誰贏了聽誰的。”

那老僧瞪向法真和尚，正要呵斥。

法渡又搶在他前面，拍板說道：“就這么定了。”

說罷，懶得與老僧們爭論，直接將自已的決定以傳音入密的方式，告知小世界里的所有僧人。

接著就大步朝小世界大門走去，不給老僧們說話的機會。

因為他知道，爭論毫無意義。

法真第一個跟了上去。

然后越來越多的和尚跟了上去。

到最后，竟有八成和尚跟法渡走了。

“法渡，你會為今天的莽撞決定后悔的！”

“一定會！”

老僧怒不可遏。

但，法渡早已帶人離去，聽不見他的嚎叫。

……

“老祖，我們去不去？”

姬家會議大廳，所有人的目光望向紀長壽。

他們到現在都不知道，紀長壽和他們不是一個姓。

紀長壽也不點破，樂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