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她是蘇婉。”林晞晚平靜地說出這個事實。她站起身,赤著腳走到他面前,仰頭看著他,“為了一個不在乎的人,一件不在乎的衣服,發脾氣,不值得。”
她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顧西洲的怒火上。他看著她那雙過分冷靜的眼睛,里面的平靜讓他心尖發疼。她不是不在乎,她是已經痛到麻木了。
顧西洲深吸一口氣,把那股火強行壓下去。
他重新拿起那兩個絲絨盒子,打開其中一個,里面靜靜躺著一對流光溢彩的紅寶石耳墜,像是兩滴凝固的血。
“你說的對。”他低聲說,“不值得。但你值得更好的。”
他轉身走到衣帽間的另一側,拉開一扇一直緊閉的柜門。
里面,只掛著一條裙子。
一條烈焰般的紅色長裙。
那紅色濃烈得像是燃燒的生命,裙子的設計極為大膽,高開衩,露背,每一寸剪裁都透著極致的張揚與性感。
“穿上它。”顧西洲的聲音很啞。
林晞晚看著那條裙子,有一瞬間的猶豫。太艷了,太招搖了,這不是她的風格。
“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顧西洲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你就是你,林晞晚。今晚,你不是去戰斗的,你是去告訴所有人,你回來了。”
林晞晚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重重敲了一下。
她接過裙子,指尖觸到那冰涼又順滑的料子。
十分鐘后,當衣帽間的門再次打開時,顧西洲的呼吸停了一瞬。
林晞晚站在那里,像一朵在午夜陡然盛放的紅玫瑰,帶著刺,也帶著致命的香氣。
裙子的紅色襯得她皮膚白得幾乎透明,長發被她隨意地挽起,露出修長的脖頸和精致的鎖骨。那張清冷的臉,在烈焰般的紅色映襯下,非但沒有被壓下去,反而生出一種驚心動魄的美。
顧西洲走上前,親手為她戴上那對紅寶石耳墜。冰涼的寶石貼著她的耳垂,她微微瑟縮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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