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陸總,你信嗎?”
他猛地想起來了。那天晚上,她確實提過,,要搬家。可他當時在想什么?他好像只當那是她又一個博取同情的借口,根本沒往心里去。
一股難的懊悔和窘迫涌上心頭,可他是什么人,他從不認錯。這點錯愕的情緒很快就被更洶涌的怒火所覆蓋。
是他的錯又怎樣?她就該乖乖聽話。
他壓下心頭那絲不自在,語氣生硬地開口,像是一種施舍:“收拾一下,搬回別墅住。”
林晞晚的睫毛顫了顫,隨即恢復了平靜。
“不用了,陸總。”她拒絕得干脆利落。
陸硯深被她這句“不用了”徹底點燃,他猛地從椅子上站起來,雙手撐在桌面上,身體前傾,一股強大的壓迫感瞬間籠罩了林晞晚。
“林晞晚,我勸你別給臉不要臉。”他咬著牙,一字一句從齒縫里擠出來。
他盯著她那張毫無波瀾的臉,心里的邪火越燒越旺,口不擇的話沖口而出。
“怎么?住在外面,是嫌我不夠滿足你,還是方便隨時跟你的那個小白臉約會?”
話音落下,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
林晞晚的臉色一瞬間變得慘白,但她沒有像他預想中那樣驚慌失措,也沒有憤怒反駁。她只是靜靜地看著他,眼神里那最后一絲溫度也消失了,只剩下冰冷的嘲諷和徹骨的失望。
“陸總,”她開口,聲音平穩得可怕,“心里齷齪的人,看什么都是齷齪的。”
“你!”
“如果您沒有別的吩咐,我就先出去了。”
她說完,甚至沒有等他回答,便徑直轉身,挺直了背脊,一步一步地走向門口,打開門,走了出去。
門被輕輕關上,發出一聲微不可聞的輕響。
辦公室里,只剩下陸硯深一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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