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硯深在車里坐了一夜,也抽了一夜的煙。
當第一縷晨光照亮他布滿血絲的雙眼時,他終于拿起了手機,撥出了那個爛熟于心的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
“喂”
電話那頭,傳來林晞晚帶著濃濃鼻音、含糊不清的聲音。那是剛從沉睡中被吵醒的獨有聲線,慵懶,沙啞,還帶著一絲被驚擾的不悅。
就是這個聲音,像一把淬了毒的鐵錘,狠狠砸在陸硯深那根繃了一夜的神經上。
他腦中瞬間就勾勒出一幅畫面:凌亂的床,她和另一個男人相擁而眠,被他的電話吵醒,然后不耐煩地接起。
怒火和屈辱感瞬間沖垮了他所有的理智。
“林晞晚!!”
他的聲音冷得像冰,沒有一絲溫度,每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林晞晚被陸硯深的聲音驚醒。
“大早上的這么大聲干什么啊”
“現在,立刻,馬上,滾回別墅。”
電話那頭的林晞晚似乎清醒了一些,沉默了兩秒。
陸硯深等不及她的回答,他只想看到她恐懼、看到她后悔。
他一字一頓,用最殘忍的語氣,下了最后的通牒。
“不然,我就把你聲稱是你媽的骨灰扔出去,你不要來挑戰我的底線。”
說完,他直接掛斷了電話,將手機狠狠砸在座椅上。
“陳放,”他抬起猩紅的眼,“回別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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