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陸硯深煩躁地將雪茄扔在桌上,給自己倒了半杯威士忌,仰頭灌下。
辛辣的液體灼燒著食道,卻壓不住心頭那股邪火。
庇護所?
拿著他的錢,去養小白臉,她也配擁有什么庇護所?
他陸硯深一時心軟想給的東西,她林晞晚,根本不配要。
胃部的絞痛讓林晞晚從冰冷的地毯上醒來。
天還未亮,窗外是灰蒙蒙的一片。
昨晚陸硯深走后,自己就躺在地上疼的起不來身,就直接在地上睡著了。
她撐著身子坐起來,緩了好一會兒,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才稍微褪去。
她赤著腳走進浴室,打開熱水,任由溫熱的水流沖刷著自己。
她看著鏡中的自己,忽然覺得有些陌生。
用最快的速度沖完澡,換上職業套裝,化上精致的妝容。粉底遮住了蒼白的臉色,口紅帶來了虛假的氣色。
鏡子里那個干練、專業的陸氏集團首席秘書林晞晚,又回來了。
沒人知道,這副光鮮的皮囊下,是怎樣一具被病痛和屈辱侵蝕得千瘡百孔的身體。
到了公司,打卡,走進總裁辦所在的樓層。
走廊里異常安靜,幾個相熟的同事看到她,眼神都有些躲閃,欲又止。
林晞晚心里咯噔一下,有種不好的預感。
她走到自己那間小小的獨立辦公室門口,卻發現門上“首席秘書”的銘牌已經被人摘掉了,換成了總監辦公室。
她推開門。
里面空空如也。
她所有的東西,辦公文件、電腦、甚至那個她用來喝水的杯子,全都被打包在一個紙箱里,孤零零地堆在公共辦公區的角落。
像一堆無人認領的垃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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