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她晃了晃手里一個同樣精致的蛋糕盒:“好久沒給你做芒果慕斯了,不知道你還愛不愛吃?”
林晞晚臉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凈凈。
她站在那里,像一個可笑的、東施效顰的拙劣仿冒品。
陸硯深原本淡漠的臉上,終于浮現出一絲真實的笑意。他很自然地接過蛋糕,聲音是林晞晚從未聽過的寵溺:“怎么會不愛。”
蘇婉的目光掃過全場,最后落在林晞晚身上,像是在打量一件有趣的物品。當她看到林晞晚耳朵上的珍珠耳釘時,她捂著嘴輕笑起來,歪頭看向陸硯深,語氣帶著一絲嬌嗔和調侃。
“阿硯,你還是這么喜歡珍珠耳釘啊。我記得我當年丟了一對,你還難過了好久呢。”
林晞晚的手下意識地摸向自己的耳垂。
那對冰涼的珍珠,此刻像是燒紅的烙鐵,燙得她指尖一顫。
“隨便買的。”
原來,不是隨便。
只是因為,像她丟掉的那一對而已。
蘇婉走到林晞晚面前對林晞晚伸出手。
“你就是林晞晚把,有聽阿硯提起過你,你好我叫蘇婉,很高興認識你”
林晞晚僵硬的把手伸過去和蘇婉握手。
全場的氣氛變得微妙起來。所有人的視線在林晞晚和蘇婉之間來回逡巡,帶著看好戲的興味。
切蛋糕的時候到了。
陸硯深親自推著餐車,上面放著兩個一模一樣的芒果慕斯蛋糕。
蘇婉極其自然地走到陸硯深身邊,親昵地挽住他的手臂,然后才像剛發現林晞晚一樣,歉意地笑了笑:“林小姐,我坐在這里,你不會介意吧?”
林晞晚能說什么?她只能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搖了搖頭。
陸硯深甚至沒有看她一眼,他的全部注意力都在蘇婉身上。他切下第一塊蛋糕,用叉子穩穩地遞給蘇婉,手腕的姿勢,眼里的專注,和每次敷衍地把盤子推到林晞晚面前的樣子,判若兩人。
周圍的朋友圈開始起哄。
“哎喲,阿硯,這差別待遇也太明顯了吧!”
“正主回來了就是不一樣啊!”
蘇婉臉頰微紅,嬌羞地瞪了他們一眼,嘴上卻說:“你們別亂說,阿硯現在可不是單身,林小姐還在這兒呢。我們只是朋友。”
她說著“只是朋友”,身體卻更緊地貼著陸硯深,宣示著主權。
林晞晚站在人群之外,像一個局外人。
她死死地掐著掌心,指甲陷進肉里,用尖銳的疼痛對抗著滅頂的窒息感。
宴會終于散場。
林晞晚像游魂一樣飄進廚房,想倒杯水。
別墅花園的落地窗外,陸硯深正站在那里打電話,背影挺拔。
林晞晚鬼使神差地停住了腳步。
身后傳來一個腳步聲,是陸硯深的發小趙恒。他看著垃圾桶里的蛋糕,又看看面如死灰的林晞晚。
“看在陸哥的面子上我們才喊你一聲林小姐,你現在也看到了正主回來了,你也不要占著人家的位置不放了,不要到時候被趕出去了,人還是要點臉”
林晞晚忍住眼淚“這話你跟我說沒用,你有本事去跟你的陸哥說去。”
趙恒被哽住了,用手指著林晞晚,說不出一句話,林晞晚讓趙恒玩好,說完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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