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
譚彰笑呵呵的道:“老夫這是善意的提醒!”
然而,話雖如此。
當譚彰眼睛中的陰厲,卻讓欒平的心臟猛地一縮。
要知道,赤水幫不僅高手眾多,而且精通水性。
有些水性超凡的人,甚至能夠在水下蟄伏兩三日。
假若赤水幫派人毀壞赤水峽的水壩,導致蓄了一個夏季的河水一夕泄出,不知道要害死多少無辜!
“什么時候,我朝廷的命官,需要江湖幫派來指手畫腳了?”
正在欒平思緒不寧時,羅有志洪亮的聲音響起。
欒平扭頭看來,頓時心頭大定。
至于譚彰跟赤水幫的兩名執事,臉色立馬沉了下來。
尤其一名梳著臟辮,雙手寬大如蒲團的執事,更是出不遜:
“我道是誰呢,原來是我洪縣最年輕的銅章捕頭羅有志啊!”
“不過羅大捕頭,你的左臂怎么沒了?”
“不會是閑事管多了,被人給斬掉了吧,哈哈哈哈~~”
挑釁!
赤果果的挑釁!
羅有志剛失去至親,正在氣頭上,哪里忍得了這氣?
腳掌在地上一踏,整個人便縱身躍起,手中銅章繡衣刀出鞘,直奔赤水幫八大執事之一的薛奎而去。
“洪家的七殺刀法?”
赤水幫護法譚彰的臉色微變。
七殺刀法可是洪縣三族之首,洪家的招牌之一,配合易筋修為,薛奎絕對擋不住。
抬手便要丟出手里的鐵膽!
但在這時,欒平忽然踏前一步,身上迸發出易筋圓滿的氣息。
此外,周遭一道道弓弦拉滿的聲音響起。
逼得譚彰把即將丟出的鐵膽,硬生生收了回來。
不過,赤水幫此番可是來了三個人,在譚彰被欒平纏住時,赤水幫另外的一名執事柳昭平,射出了三柄飛刀。
飛刀的角度非常刁鉆,直奔羅有志的咽喉、心口這等要害。
然而,羅有志卻視而不見。
因為就在飛刀近身的剎那,一把鐵錘化為一件披風,擋在了羅有志身上。
叮叮叮~~
三柄飛刀被打飛了出去!
反觀羅有志,銅章繡衣刀透亮的刀鋒中,迸發出懾人的寒光。
赤水幫執事薛奎施展‘鐵石手’格擋。
呃啊~~
隨著一聲慘叫,薛奎的鐵石手,就沿著掌心被劈成了兩片!
“姓羅的,你竟然廢了勞資的鐵石手!?”
薛奎捂著血流如注的右手,滿臉驚怒。
不過,譚彰、柳昭平等人的目光,卻盡皆落在羅江的身上。
剛才若非羅江以亂披風錘法擋住柳昭平的三柄飛刀,薛奎也不至于被羅有志一刀廢掉右臂。
“你跟披風武館的魯披風是什么關系?”
在洪縣,但凡有青年才俊冒頭,赤水幫第一時間就會知曉。
但羅江的這張面孔,譚彰卻陌生的很。
唯一讓他看出端倪的地方,便是羅江施展的亂披風錘法。
“不認識!”
羅江淡淡回了一句,提錘站在羅有志身側。
他雖然已經把亂披風錘法練到了圓滿層次,但亂披風錘法的開創者魯披風,他還尚未見過。
“不認識?”
譚彰眉頭微皺。
眼前這個少年高手的錘法,既然跟魯披風無關,那又是從哪里學來的呢?
正在譚彰苦思冥想之時,羅有志收刀入鞘:
“這里是洪縣駐守赤水峽的重地,閑雜人等馬上離開。”
“如果給臉不要臉,待得朝廷大軍壓境,第一個就拿你們赤水幫開刀!”
這些年來,朝廷的力量雖然在不斷削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