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這么信任她?”
他猶疑地看了崔聞泰幾眼,“你們甚至剛認識沒多久。”
“跟認識多久沒關系吧。有的人一見如故,有的人無論見多少次都難以交心。”
崔聞泰目光澄澈,嘴里的話卻扎心得很,“如果以時間長短論遠近親疏,你與姜姑娘認識那么久,為何不肯在一開始就告訴大家這些事情?”
“可見你心不誠。”他一錘定音,“你不是個值得深交的朋友。”
閻林接連被懟,直接氣笑了,“我在何時聲明這些事情是我的自由,盡于此,你若想好了,我便有辦法幫你引出玄武。至于其他,我沒有跟你坦誠的必要。”
“那你總要告訴我你圖什么吧?”
崔聞泰雖然平時行事莽撞,可畢竟也是從小在夾縫里長大的,腦子并不蠢笨。
“你是長老會的人,想借機把玄武帶走,對嗎?”
閻林嘖了一聲,不耐煩地擺了擺手,“你管那么多做什么?我是什么人,自然由那幾個人操心。你只管告訴我,想不想救姜昭就可以了。”
他雖然不承認,但崔聞泰已經默認了他的目的就是想要搶奪神獸。
他的心里有了計較,便學著閻林的樣子嘖了一聲,“行了行了,懶得跟你多掰扯。我當然想救人了,不過要怎么救,能不能救,還有其中的利害,你都得給我分析清楚了。”
閻林倒是沒想到這個草包也不是完全的一無是處,便點點頭應了下來。
二人約好后半夜悄悄碰頭商議此事,便各自離開。
崔聞泰心里多少有點不踏實,可這件事他又沒辦法跟其他人開口。
閻林明確告訴他,這件事情就是兩方各取所需。
如果崔聞泰引來了別人,阻礙他得到玄武,那他便干脆魚死網破,直接出手殺了姜昭。
“我已經死過一次了,”閻林的眼神里總是有股說不出的邪氣,“臨死前能拉個墊背的,倒是死而無憾。”
崔聞泰不敢賭,可他也不敢相信閻林。
思來想去,他輾轉了半夜都不知道要怎么辦,可二人約定的時間已經到了。
就這樣吧。
崔聞泰深吸一口氣,換上一身黑衣。
他走到弋陽房間的窗前,鄭重其事地將自己的佩劍擺到窗臺上。
“兄弟,以后我可能沒辦法陪著你了。”
他低聲囑咐道,“或許我這次決定算不得高明,但這是讓姜姑娘活過來的希望,我必須要試一試。”
“萬一,萬一玄武真的被長老會得到,或許我就是那個千古罪人。”他苦笑一聲,“如果別人都恨我入骨,你能不能,少罵我兩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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