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建國你說說,那老東西還是我親爹嗎?哪有人把親兒子往死里抽的道理?”
劉春安眼圈發紅,憤憤不平地罵道:“這老東西活該斷子絕孫……不,斷子絕孫不就罵我自己討不到老婆了嗎?呸!活該這老東西腳上生瘡!”
等劉春安絮絮叨叨把家里的事說清楚,杜建國臉色一沉,頓感不妙。
“也就是說,咱們上山打野豬的事,你爹你娘都知道了?”
劉春安縮了縮脖子,道:“我也不是故意泄露的……你也知道我酒量差,喝多了就管不住嘴,容易說胡話。現在這情況,該咋辦啊?”
杜建國頓時有些無語。
“早知道昨晚就少喝點了!”
他沒料到,這邊眼下的事還沒開始,劉春安那邊竟已經把兩人之前商量的計劃給透出去了。不過這倒也不能怪劉春安,畢竟先前杜建國自個也喝多了,酒后說的事,那能算故意的嗎?
眼下是怎么解決老一輩的責罵!
杜建國皺著眉思索了一兩分鐘,當即拍板。
“不能再等了!你一會兒想辦法回趟家,把裝備偷出來。弓箭、防身的刀子都得帶上。我回家收拾我的東西,再去找大虎和二虎,咱們在他們家匯合,今天就上山抓野豬!”
“這么急?”
劉春安愣了一下,有些猶豫地搓著手。
“要不再一起琢磨琢磨?別到了山上兩眼一抹黑,連野豬影子都找不著。”
杜建國搖了搖頭,道:“要是你沒泄露消息,咱們確實有時間慢慢等。可現在你爹娘知道了,多半會轉頭告訴我爹。再往后,我媳婦也該知道了。
”現在不上山,怕是再也沒機會抓野豬了。”
老村長絕對不會放任兒子上山冒險。
杜大強雖說支持他進山,可那也只限于摸只兔子、打兩只麻雀。真要碰野豬,他絕對不會同意。
說不定也得跟劉春安一樣,挨一頓皮鞭炒肉。
更何況還有自己媳婦,
她要是知道了,攔著不讓去,哭一哭、鬧一鬧,杜建國說不定真就心軟退縮了。
趁著眼下沒人攔著,精氣神還足,必須趕緊上山!
劉春安慌張道:“行,那我現在就回家偷裝備!”
杜建國深吸一口氣,扭頭快步回了自家院。
進了庫房,他翻箱倒柜找起打獵的家當。
王鐵匠特意給打的那把長弓必須帶上,打野豬這玩意最趁手,有時候比槍還好用。
槍子打穿野豬身體,頂多留個眼,要是遇上兇性足的野豬,根本死不了,反倒會被激怒得更瘋。
弓箭就不一樣了,只要射得準、力道夠,箭能牢牢釘在肉里,野豬動一步都會萬分疼痛。
可惜現在沒處買復合弓。
要是有把復合弓,憑著他的準頭,就算一個人進山也敢狩獵。
甭管是野豬還是狗熊,都能成他囊中之物。
除了長弓,杜建國還把上次剩下的幾只鐵箭仔細裝進箭筒。
“還得弄幾個陷阱。”
就在他在雜物房里翻找繩索、鐵夾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