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苦口婆心說了半天,劉秀云卻只是靜靜聽著,聽完后沒動也沒說話。杜建國心里發慌,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問:“媳婦,你……你不會怪我吧?”
劉秀云深吸一口氣,抬眼看向他:“杜建國,我想了想,要不你還是別去打獵了。咱踏踏實實種地就行,本來就不是那富貴命。你能變成現在這樣,不賭不混,我已經很滿足了。以后就好好種地,別再去折騰樹林子里的野物了”
“要不是咱爹說,我都不知道你去了那么危險的地方。你要是真被蛇咬了,在林子里出點事,你讓我和孩子往后咋活?”
說著,她輕輕嘆了口氣。
事到如今,她早就沒了當初拿耗子藥毒杜建國的心思。
看著杜建國這些天的轉變,她是真覺得,這個男人好像有了好好過日子的念頭,想守著她和團團過安穩日子。
可轉念一想,男人有多大本事,她心里還是有數的。
跟杜建國過了這么多年,就算現在他能打到獵物,她也嚴重懷疑,運氣占了大半。真要靠打獵過日子,總覺得懸得慌。
杜建國尷尬地咳嗽一聲,被劉秀云盯得心里發慌——眼下要是答應了,想讓娘倆過上好日子就成了空談。
可要是不答應,媳婦指定還得跟他鬧。
哎,女人心思真難猜,頭疼!
“你別磨磨蹭蹭的,給個準話。”劉秀云鋪好炕,伸手開始解上衣扣子。
杜建國眼睛一亮,頓時有了主意,湊過去舔了舔嘴唇,聲音放軟:“媳婦,我想你了。”
話音剛落,他蹭地一下就脫掉了外褲。
劉秀云當場愣在原地,又驚又氣:“你想干嘛?!孩子還在外邊呢!我晚上去跟團團一塊睡!”
她說著,慌忙就要把扣子系起來,卻已經遲了。
杜建國一把將她抱上炕,兩只手急切地想解她的襯衣。
“別拽,我自己解。”劉秀云嘆了口氣,知道自己逃不過了,為了保全衣服,只能主動配合。
很快,兩人赤裸相見,杜建國喘著粗氣撲上去,低喚了聲:“媳婦。”
一夜春光過后,第二日天剛亮,杜建國便輕手輕腳地拽過衣服穿上,生怕動靜大了吵醒劉秀云。
他還惦記著昨天那茬,可不想再被追問打獵的事。
他轉頭看向小床上的團團,閨女睡得憨態可掬。
杜建國忍不住俯身親了口她的額頭,這才輕手輕腳走出屋子。
老孫頭養傷在家,村里喂牲口的活兒就剩了自己,這些天沒顧上好好照料,今天可得多添點料補一補,再餓下去,牲口該瘦得不成樣了。
他扛著鐮刀往村委會走,剛靠近就瞧見那邊亮著個火把。
“誰啊這是?”
杜建國一臉疑惑地湊過去,看清人影后愣了愣——竟是老孫頭。
“孫叔,您不多休養幾天?”他盯著老孫頭空蕩蕩的褲管,“您這腿還沒好利索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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