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婉寧到底還是沒忍住,拐著彎兒罵了他:“夫君,我給你講一件我大哥小時候的事兒,他那時可惡得很,偷吃了母親專門給我做的荷花酥,偷吃也就罷了,他還全給吃完了。我說他偷吃,他還不承認,嘴上還沾著荷花酥的碎屑呢,就義正辭地跟我說,要去幫我抓偷吃的小賊。當時我就想啊,一般小偷都不會承認自己是小偷,夫君你說是不是這個理?”
她說著話的時候,那雙明亮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他看,嘴上說是在說大哥年幼時的事兒,實際上在指桑罵槐,罵他明明是奸臣,卻不承認自己是奸臣。
謝清晏登時氣笑了:“果真是戚懷舟的女兒,隨了他,伶牙俐齒。”
戚婉寧嘴噙笑意,滿臉無辜,仿佛不知道他在說什么。
謝清晏語氣幽幽道:“我是奸臣,而夫人不就是奸臣之妻?奸臣的妻子又好得了哪里去?我們誰也別嫌棄誰。”
見戚婉寧的笑容僵在臉上,謝清晏勾起嘴角笑,似乎很滿意她的反應,又添一句:“夫人以后出門小心些。”
戚婉寧不明所以:“為何?”
“外面那些老百姓畏懼為夫,不敢對為夫做什么,但不一定也畏懼夫人這樣一個弱女子。”謝清晏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幸災樂禍道,“夫人可別剛出門沒一會兒,就被人扔了滿身臭雞蛋。”
聞,戚婉寧徹底笑不出來了,一雙杏眼燃起怒火,怨怒地瞪著他,吼了一句:“謝清晏!”
“為夫聽得見。”謝清晏笑意更深,調弄道,“你喊那么大聲做什么?小姑娘家家的,溫柔點。”
戚婉寧被他氣得臉色青白交錯,咬緊后牙槽道:“我要休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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