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賠禮道歉?”鎮北侯眉頭緊皺,半瞇著眼睨著兒子,那眼神仿佛在看愚不可及的蠢貨,“你們要賠禮道歉,選什么日子不好?為何非得選三朝回門那日?如此特殊的日子,你們夫妻到底是去給戚家賠禮道歉的,還是去耀武揚威炫耀,對戚家落井下石的?”
楚彥霖又是一愣,他當時沒想那么多,那時清月愧疚不安,說要早些向戚家賠禮道歉,爭取得到戚家的原諒,否則會心里不安,他見清月愧疚得睡不著覺,舍不得清月再為此事困擾,就同意三朝回門那日登門賠禮道歉了。
鎮北侯看著他,滿臉失望地搖了搖頭,道:“以前我還覺得你才思敏捷,是個能當大任的,沒想到你會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犯蠢,你如此糊涂,這讓我以后怎么放心將侯府交給你?早知道你是這種容易被女人迷昏頭的糊涂貨色,我當初就不該上奏皇上立你為世子,該將你弟弟彥弘記到你母親名下,立彥弘為世子。”
楚彥霖聞,心頭一震。
他弟弟彥弘是庶出,論才學遠比不上他,卻深得他父親喜愛,只因彥弘是陳姨娘所出,而陳姨娘是父親這幾方妾室里面,長得最像父親心上人的,彥弘長得像陳姨娘,眉宇間自然也與父親的心上人相似。
父親說他容易被女人迷昏了頭,可父親自己又何嘗不是?
鎮北侯煩躁地捏了捏眉心,又問:“那日你們夫妻去靖安侯府,戚家的人是什么反應?有沒有表現出什么異常?”
楚彥霖如實回答:“戚叔父和戚叔母雖然很生氣,但礙于兩家的情分,并沒有對我說什么重話,婉寧妹妹也沒說什么,不過看她當時的反應,應該是要遷怒清月的,只是還沒等她向清月發難,謝清晏就來了,后面都是謝清晏同我交談,但也沒談什么,我們就離開了。”
鎮北侯聽罷,若有所思,感覺應該不是戚家讓人散播的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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