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沉默的宋青沅適時上前,可愛的小臉煞白。
“祖母,娘親一個人背上罵名已經很慘了,求祖母看在青兒也是宋家子嗣的份上,饒了娘親吧!”
宋老夫人腦袋嗡嗡,看向這個孩子。
她繼承了蘇明媚的相貌,小小年紀便姿色不凡。
且天資聰穎,養個十年,議親時,說不定還能幫侯府再上一層樓。
宋老夫人的眼里滿是算計,隨后露出笑意。
“祖母的好青兒,可惜你明明是宋家子嗣,卻要頂著個葉家的名頭!”
“青兒如今也是姓宋的,我們一家人互相扶持,定能熬過這段日子,青兒相信,外祖父也是這么想的!”
再怎么說,蘇明媚也是蘇興懷的女兒。
打狗也要看主人,如今侯府還得仰仗著蘇興懷。
“看在青兒的份上,祖母不氣,只是這孩子,即便生下來,也不能留在侯府,這也是為了你們兩個著想,媚兒,你可明白?”
她瞥向蘇明媚,胸口劇烈起伏著,竭力去掩飾心中的怨恨。
“媚兒明白。”
蘇明媚垂眸,眼底的那絲怨毒逐漸藏了起來。
他們都明白,那些年少的情分已蕩然無存。
“老爺,兵部尚書蘇大人來了。”
門外響起仆從的聲音,一家四口這才收拾了心情,前去花廳招待蘇興懷。
“小婿見過岳丈。”
宋景陽畢恭畢敬地拱手。
“今日到底發生何事?我今日告病,左相下朝就來告知我,新馬政的銀兩批復出事了!”
蘇興懷自然不會承認,自己被左相踹了一腳。
即便他現在胸口還疼得厲害。
宋景陽將大約的事告訴他,當然,省去了他們之間那些爭吵,扇巴掌之類的事。
“媚兒,你怎能這么說?這可是關乎新馬政的!”
蘇興懷心中不滿。
她若是直接將紅杏出墻的罪名認了下來,不就沒有后面這些事了?
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蘇明媚低著頭,心里一片冰涼。
從前她有用時,是他的掌上明珠,府中待遇堪比嫡姐。
如今她不愿承擔這種罪名,倒是成了她的錯了。
身為父親,他滿眼只有他的權力。
半點不在乎一個女子,蒙上不忠的罪名會面對什么。
“媚兒也只是嚇壞了,岳丈,如今最重要的,還是趕緊想法子填上銀子。”
宋景陽嘆了口氣,一副好丈夫,好女婿的模樣。
“只可惜,侯府庫房都被偷空了,小婿是半點忙都幫不上啊!”
“聽說那些贓物都成了石頭?”
蘇興懷打量著宋景陽。
他莫不是早已識穿他們父女的計謀,提前換了里面的東西?
“是啊,刑部與京兆尹來了兩回,說是已經在的審問那些賊匪了。”
宋景陽抬眸,打量著蘇興懷的神情。
“那就只好交給他們了,對了,靜安郡主那邊的庫房,可還在?”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這是盯上綿綿的東西了。
“當初林硯秋單獨給綿綿準備了院子,里面就有小庫房,她身邊有兩個暗衛,想來是沒問題,只是那丫頭像她娘,都是自私自利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