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文斌垂眸微微蹙眉,總算明白陛下這一出是為什么了。
“長公主戚凝曾獲先帝賜青鳴寶劍,意為還朝堂清明,朕覺得,長公主既為皇室成員,為人公允,又是武將,不知諸位意下如何?”
楚勛揚又一次作揖:“陛下英明,若百姓知道長公主親自前往推行新馬政,定會感念陛下對百姓的重視!”
“臣附議!”
一旁的飛云將軍也跟著附和。
“左相可是覺得長公主不適合?”
戚承軒眸色沉沉地看向范文斌。
“陛下英明!”
事到如今,范文斌只能垂眸作揖。
也是此時,門外的小太監匆匆進來。
福公公聽罷,又到陛下耳邊低語。
“陛下,靜安郡主暗衛來報,長公主在河運碼頭失蹤。”
戚承軒不著痕跡地瞥了眼范文斌,目光沉沉不知在想些什么。
“秦元是不是在殿外候著?”
福公公點了點頭。
“你現在讓秦元去找燕子書,立馬帶人前去,務必平安帶回長公主!”
“還有,這件事,不能讓左相的人知道!”
戚承軒壓著聲音道。
“是,老奴這就去!”
福公公匆匆離去,引來蘇興懷與范文斌的側目。
“左相,吐魯那邊可有新的消息?”
戚承軒瞬間將他的思緒拉回來。
這邊有戚承軒拖延時間,那邊福公公已經告知秦元,長公主和綿綿出事了。
秦元迅速去找燕子書,一行人跟著莪術離開。
河運碼頭。
落日余暉撒在寬闊的河面上,波光粼粼,河面上像是飄滿了黃金。
只是此時碼頭上無人有心情欣賞。
劉伯帶人鬧事,將陳家船商分號掌柜都引了過去。
“劉勉,你這是在做什么?”
“陳三,這話應該是我問你們,我們家老爺在你們船上半天,小公子還被你們的人羞辱,怎么,現在你們陳家背后有人,已經不將商會和萬家放在眼里了?”
劉勉脾氣一下子上來了,說話間多了幾分咄咄逼人的意味。
可陳家還在等左相的命令,一時間沒了主意。
無法,只能讓人去尋宋景陽。
就在陳家人離開時,那幾個被綁住的打手也醒了過來。
“出大事了,快解開!”
馬車里什么東西都沒有,幾人也顧不上還沒醒的車夫,一骨碌從馬車里滾了出來。
傍晚時分,碼頭附近來往的人就更少了。
他們滾了一身的泥和馬糞,好不容易才磨開繩索,立馬往碼頭方向狂奔。
“出事了!”
莪術人還沒到,就聽見打手的叫喊聲。
“秦大人快!”
他喊了一句,自己就飛身離去。
遠遠便看見逃跑的幾個泥人,莪術二話不說抽出腰間的劍投擲出去!
“嗖!”
一道寒光閃過,幾人嚇了一跳。
佩劍硬生生扎入土中,劍身不住地晃動。
“有高手!”
為首的絡腮胡剛想上去拔出劍,莪術已經閃身上前,拔出自己的佩劍,刺向絡腮胡。
絡腮胡也不是吃素的,眼疾手快閃身躲過。
“快去通知東家!”
他一邊說,一邊抬手劈向莪術。
一股掌風襲來,莪術眉頭一跳。
沒想到這絡腮胡竟是個高手!
莪術一時間被他困住了,并未來得及阻止那幾人。
幸而燕子書帶著人趕到,迅速拿下另外三人。
絡腮胡雖是個高手,但雙拳難敵四手,在禁軍和莪術的攻勢下,他很快就落了下風。
莪術抬起手腕上的袖箭。
“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