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著急,我來是想把紀叔接回去將軍府的。”
綿綿笑道。
“回將軍府?那感情好啊!我可太想其他人了!”
紀叔滿臉憧憬,仿佛已經想到自己那些老伙計。
“紀叔,有些事我們晚點再說,我想來看看這些花草,這是怎么種的呀?”
她好奇地看著盆景問道。
園丁最高興便是有人向他詢問這些,自然是傾囊相授。
綿綿蹲在那里,認真地學著。
等園丁去忙活了,她才小聲問那些后花園種的盆景。
有些是新來的,有些早已扎根在長公主府的后花園,許多公主府的秘密,它們都知道。
“在后墻那里有暗格噢!”
“就在那塊墻角的磚,也不知道他塞什么進去,偶爾會去一趟!”
綿綿往它們指的方向望去,就在她蹲著的角度,隱約能看見與其他磚不同顏色的存在。
但變化很細微,她站起來就看不見了。
長公主府沒有像她這么矮的人,自然就沒有人發現。
看見她突然蹲下起立,戚茜便有些好奇。
“綿綿怎么了?不舒服嗎?”
“茜兒姐姐,那里是什么呀?”
綿綿歪著腦袋,指著墻角的方向問道。
“那不就是墻角嗎?”
戚茜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并未發現異常。
“你看,倒著腦袋看!”
她拽著戚茜蹲下,以戚茜的高度,只能故意蹲著壓下腦袋才能看見。
“對噢,怎么好像有塊磚不一樣的?”
戚茜好奇地走上前,嘗試去摳,卻摳不動。
“讓我來。”
紀叔拿過園丁的小鏟子,整個人艱難地蹲在墻角去摳。
片刻后,好不容易將磚摳出來,卻發現里面竟然有一個牛皮紙包。
“這是什么?”
戚茜下意識伸手去拿出來。
倒是挺新的,專門用隔水防油的牛皮紙包著。
打開包裹著的牛皮紙,里面放著的,竟然是一些單據。
戚茜年紀也不大,識字還沒過目不忘的綿綿多。
兩個小腦袋湊到一起,翻找著里面的單據。
“都是陳家船商的單據,為什么會在這里?”
戚茜疑惑地問道。
“茜兒姐姐,賞花宴上,那個要接巴洛圖的船好像就是姓陳?”
“對噢!姓陳的船商,難道就是這個?可,可是我娘肯定是不可能的呀!難道……”
停頓片刻,戚茜瞪圓了眼睛,不由得緊張地吞咽了一下。
“是我爹?”
“可我爹哪有銀子啊?”
成婚后,承恩侯為忠心,家里的財政大權都在長公主手里。
所有支出收入都要經過賬房,他根本沒有銀子去養船。
想到這里,戚茜迅速將磚塊塞了回去。
“來,綿綿,我們去找我娘!”
想不通不要緊,娘親肯定都知道!
兩個小豆丁轉身就走,紀叔留在原地,來不及喊住二人,只好自己將磚塊塞回去。
他是戰場上下來的人,想到的事自然比兩個孩子更多。
方才小小姐提到巴洛圖,這個吐魯將軍他自然是聽說過的。
既然涉及吐魯,那么這份船商單據,肯定不是普通的內宅斗爭。
若長公主府還有內應,這塊磚肯定得復原。
他看了眼四周,并未發現有人監視,這才施施然離開。
園丁提著桶回來時,只看見他一人,頓時有些好奇。
“兩位小郡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