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喬熹離開后,霍硯深不太愛笑了,身上的溫潤雅致也退去不少,多了一些冷漠。
霍硯深拿起酒杯,一口氣喝完了。
他除夕那天便回來了海城,在家里都沒出來過,實在也悶得難受。
他在江城的時候,不止一次想沖到季家去找喬熹,最終還是被他忍耐了下來。
周斯誠給顧澤川使了個眼色,想讓顧澤川開個頭。
顧澤川當然能領會他們的意思,便說:“硯哥,聽說你回國前去了一趟江城,季牧野去世的消息是真的嗎?”
霍硯深輕嗯了一聲。
“當初喬熹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跟他結了婚,既然他過世了,喬熹現在也恢復了單身,硯哥,你還想跟喬熹在一起嗎?想的話,我們哥仨兒去想想辦法,把當初的事情跟她說清楚。”
“不必了,喝酒。”
霍硯深舉起酒杯,示意與他們碰杯。
去年,霍硯深和喬熹鬧掰,那日在民政局發生的事情他們都看在眼里,他們有錯,還是愧疚著,在霍硯深面前都不敢大聲說話了。
霍硯深要喝酒,他們肯定是陪著。
只是不能理解,這么好的機會,霍硯深不要了?
還是說霍硯深嫌棄喬熹嫁過人?
也許是這個原因吧。
畢竟霍硯深的身份,即使跟喬熹分了手,還是有大把單身女人撲上來。
酒過三旬,霍硯深站了起來,冷聲說:“把你們放在江城查喬熹的人都撤了,以后,誰也不準再打擾她。”
這三天,霍硯深深刻考慮過,如果喬熹知道他們派人在查她和季牧野,肯定會不高興。
他反反復復看了很多遍季牧野火化前的視頻,喬熹悲痛到撕心裂肺的畫面不停地浮現在他眼前,這個時候,她肯定很難過,若他去找她,只會讓她更生氣。
畢竟,季牧野還尸骨未寒。
不是他去找她的最好時機。
雖說現在不像古代,要守孝三年,但以喬熹的性格,三年之內,恐怕也不會跟任何男人有來往,更何況是他。
霍硯深說完便離開了,離下他們三個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江易才說:“澤川,你說硯哥是什么意思?不要喬熹了?”
周斯誠低著嗓音,“我感覺可能是,硯哥沒出國前,可是找了很多跟喬熹長得像的女人,我都搞不清,到底是像喬熹還是像喬微,你們說說看,硯哥到底是喜歡喬熹還是喜歡喬微。”
“算了,我們還是別瞎了。”顧澤川起身拿起外套,“硯哥的事,咱們別再管了。”
顧澤川要走。
江易趕緊拉住他,“你不管可以,你在外面沒有瞎說話,我跟斯誠不行,這半年多我倆兒可是一直提心吊膽。”
“想什么呢,硯哥真要找你們麻煩早找了,會等到以后嗎?”
江易抓了抓頭,“話是這么說,但還是擔心啊。”
“我覺得不會,咱們還是別插手,散了吧。”
年初六,霍硯深訂了機票,準備出國,三年內,他不打算回來了。
他拎著行李箱從熹園出來,電話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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