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霍硯深按開戒指盒,“熹熹,我們之前商量有了孩子結婚,是真的,這枚戒指需要三個月的預訂周期,從我們商量開始,我已經預訂了。”
“熹熹,我沒騙你,你聽我解釋,我們要在一起的時候,跟你姐姐之間間隔的時間太短,身邊的朋友起哄,我隨口說是為了報復你姐姐。”
“至于他們為什么會那樣說,也是因為我一步錯,步步錯,他們會起哄問我打處怎么報復……”
喬熹冷笑,“所以,你跟他們說,你要拍我視頻,將來找機會放出來,讓我姐和喬家知道,我被你玩爛了?”
“后面的話不是我說的,是他們添油加醋臆想出來的。”
“我心里有數,如果將來你知道我曾追求過你姐姐,會離開我,如果有視頻,或許能留在你身邊,想你的時候,也能當作紀念,我從未想過公開。”
“你這么聰明,難道分析不出來,是我把硬盤送到你手里的?你的改變我都看在眼里,只是,我沒有料到,你會用這樣的方式懲罰我。”
喬熹對上霍硯深的視線,他眸色認真,說得好真的樣子。
真是會讓人信以為真。
她只是因為那時愛他,信任他,對他的任何事情,從不過多解讀。
她聽到那樣的真相,才知道太多事情無法推敲,不過都是霍硯深欺騙她的。
甚至到了這個時候,霍硯深還是想欺騙她。
真是人設割裂的戲精。
他若真想跟她好好過,真不打算拿視頻威脅她,何必讓她費那么大周折拿到視頻,再騙她有備份,讓她繼續擔驚受怕。
好啊。
想玩是吧。
想演戲是吧。
那就一起演,看誰演得過誰。
喬熹抓住霍硯深的領帶,把他拉到自己面前。
“你告訴我,你現在解釋這些,是為什么?愛上我了?”
“熹熹,我不想欺騙你,是不是愛上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不能失去你,我想跟你結婚,過一輩子,如果……”
霍硯深低頭看向她的小腹,“如果你舍不得打掉孩子了,我可以喜當爹,認了你肚子里的兩個孩子。”
這是他最大的讓步。
只是兩個孩子,未來他可以跟喬熹再他們的孩子,一個也是養,多個也是養。
喬熹覺得自己好失敗。
她對霍硯深來說,只是一件不能失去的東西。
他的愛,始終只是她的姐姐。
并非是她現在還想要他的愛,而是為她曾經無條件奔赴愛情而感到不值。
哪怕他們的矛盾已經這么嚴重了,她都領證結婚了,他糾纏她,想方設法還想讓她再回到他的身邊,都不敢騙她說愛她。
可想而知,他有多愛她的姐姐。
他的戲,真是演的漏洞百出。
她信了兩年,不會再信了。
喬熹突然笑了,“霍先生,你把你說的好偉大。”
跟季牧野相比,根本沒法比。
昨天,他還想讓她打掉孩子。
季牧野從一開始都不讓她打孩子,還說會跟她一起養孩子。
這樣的兩個男人擺在一起,是傻子也知道怎么選。
奈何,霍硯深不斷糾纏,根本不給她過平靜日子的機會。
不能怪她不客氣。
霍硯深俊美的五官上染著一抹嚴肅,“熹熹,你就這么不信我?”
喬熹松開霍硯深的領帶,“想讓我信你,也不是不可以,跟我來。”
“花。”
霍硯深把花遞給她。
喬熹接過。
霍硯深以為有了機會,拉起喬熹的手,把戒指取出來,套在她的無名指上。
喬熹看到他指關節的傷痕。
她其實見不得人受傷,看到別人的傷口,她自己會感覺疼。
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原因,心臟揪了一下,趕緊別開眼,不再看他的傷口。
無論是何種原因。
為了她和孩子的未來。
她都不能心軟。
霍硯深把戒指套上,喬熹沒有抗拒,霍硯深菲薄的唇瓣勾起一抹弧度。
喬熹淡淡地看了他一眼,“跟我走吧。”
她走在前面,霍硯深跟在她身后。
從客廳穿過,到了后門。
出去后,別墅后面有個小花園,綠化裝飾得很不錯。
還有涼亭和秋千。
涼亭中間有一個桌子,桌子上擺著霍硯深喜歡吃的菜。
他愣了一下。
“坐。”
喬熹把筷子遞給他,“吃飯吧。”
難得她能對他如此溫柔。
哪怕溫柔背后可能會藏著一把利刃,霍硯深也甘之如飴。
跟喬熹在一起,他胃口都好了不少。
這些天,沒能好好吃飯,也沒什么胃口,這會兒很想吃。
只不過,剛拿起筷子,指頭很疼,筷子掉在桌上。
喬熹再次看到他指關節上的傷,無法控制地想到那天他徒手砸玻璃的場景。
“抱歉,連筷子都拿不穩,讓你見笑了。”
“你手上有傷,我喂你吧。”
給他最后一次的溫柔。
霍硯深自是很期待,越是如此,他越能感覺到有問題,但仍然還是會沉淪在她的溫柔里。
喬熹細心的夾著菜,用手拿著紙巾的護在下面,送到霍硯深的嘴邊。
霍硯深一邊吃東西,一邊望著她。
深邃的目光,藏著星河萬千。
喬熹從容地面對著這一切,直到霍硯深吃完。
“你不吃嗎?”
“我吃過了。”
喬熹放下筷子,拿著紙巾擦拭了霍硯深的嘴唇。
霍硯深輕輕抬起她的手,在她手背上吻了一下,“熹熹,跟季牧野離婚,我會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喬熹迎著他的目光沒有說話,兩人四目相對了許久,霍硯深的五官開始湊近她。
在他快要吻到她的時候,喬熹側過頭,躲開了他的吻。
“熹熹。”
霍硯深捏著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掰過來,他炙熱的目光,讓氣氛顯得越發曖昧。
“想玩?”
喬熹眼毛翹起。
她那雙透亮又大的眸子,純中帶欲。
“可以嗎?”
他很想,想了很久。
喬熹拿開霍硯深的手,“既然要玩,那玩點有意思的,我想學你,拍下來,可以嗎?”
“你的意思是我同意你拍,你就原諒我?”
“嗯,只拍過一次,太少了,我準備了道具。”
喬熹從旁邊拿出來一個箱子,打開。
燈光下,銀色的手銬折射出一道冷寒的光芒。
不但有手銬,還有服裝。
粉色兔兔。
喬熹抬起眸子,看向霍硯深:“敢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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