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硯深抿了抿唇,側顏英俊,“你想說什么?”
“你難道不知道我想說什么?”
霍硯深慵懶地靠在辦公椅背上,另一只手,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敲著桌面。
“你怎么知道的?”
“熹熹那邊不敢騙我,追問一下她就說了,霍硯深,我有沒有跟你說過,讓你別打她的主意?”
“說過。”霍硯深的嗓音云淡風輕,“可你是我的誰?我為什么要聽你的?”
喬微面色僵住。
大約是霍硯深從未與她說過什么嚴厲或者不好聽話。
這句話在她聽來,十分刺耳。
指節握緊手機,“你故意的?”
“沒必要,我不是那么閑的人。”
喬微停頓了一下,“我不相信你。”
“所以,你打電話過來想說什么?”
喬微多次拒絕霍硯深,他們的關系也好不到哪里去,確實沒資格要求霍硯深什么。
喬微心里有些慌亂,掛了電話。
如果她要求霍硯深,顯得有些太掌控喬熹,更顯得她介意霍硯深有一天會發現喬熹。
是她在嫉妒嗎?
還是真的在關心熹熹?
喬微快要分辨不出自己的心。
手機響了,是霍硯深打過來的。
喬微沒接。
沒一會兒,進來一條短信。
想說什么,告訴我,我照辦。
可惡,永遠都這么體貼人。
他可曾知道,拒絕他,她鼓足了多大的勇氣。
霍硯深又發過一個問號。
喬微索性將手機鎖了屏,不愿意再思考慮這些。
但愿三周后,熹熹能如她所說,回到江城,也許,一切都能塵埃落定。
此刻,喬熹打開了電腦,想到喬微說的那些話,幾次猶豫著想要把霍硯深的那個項目企劃書放進電腦的廢紙簍,最終還是沒有放進去。
門鈴響了,打斷了喬熹的思緒,過去開門,是許染過來了。
“熹熹,我覺得霍硯深不好騙,微姐穿著那天跟你一樣的衣服,出去玩了一把機車,估計是想把霍硯深的注意力引過去,但我感覺他似乎還是有些懷疑。”
喬熹冷靜地回答:“不意外,他風流不假,但不是精蟲上腦的男人,更何況我姐是他愛而不得的白月光,別人分不清我和我姐,他怎么可能分不清。”
許染愣了一下,“你不擔心嗎?”
“擔心。”
怎么可能不擔心?
如果沒有意外聽到他朋友說的話,她都不知道她是他砧板上的魚肉。
她現在就是刀口上行走。
“你有想過怎么應對嗎?”
喬熹無奈笑了笑,“好在有個良家少女的人設,他可能一時還很難懷疑到我頭上,他的計劃還有三周,這三周之內,他不至于會跟我鬧掰,他對我的目的,可不是我會不會騎機車。”
許染聽后,更加心疼了,“你真的打算跟季牧野結婚?”
“嗯,決定了。”
她們從小一起長大,許染最了解喬熹,喬熹決定的事情,除非她自己想通,否則不會回頭。
“熹熹,你還沒跟我說過,當年你都放棄喜歡霍硯深了,為什么兩年前又選擇了他?”
喬熹苦澀把兩年前再次愛上霍硯深的事告訴了許染。
許染抱了抱喬熹,輕輕拍拍她的后背,“事情發生了,咱們想辦法解決,我最近都不走,我會想辦法幫你的。”
今晚就有一個機會。
霍硯深晚上有個聚會,許染在蕭時墨旁邊聽到他們好像約在風花雪夜。
蕭時墨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她直接拒絕了。
她那晚就看出來霍硯深不愿意讓她介入他的朋友圈子,如果她去的話,可能也捕捉不到有用的信息。
不明著去,可以暗著去。
許染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喬熹,“我打算假扮服務員混進去,你要不要一起?”
喬熹深吸了一口氣,說:“去。”
夜幕降臨。
她各自去了風花雪夜,許染拿著一疊鈔票,隨便一打聽,就知道霍硯深在哪個包間。
誰讓霍硯深風流,想打聽他,接近他的女人多,這種場所,有漂亮女人打聽霍硯深的消息,服務員都見怪不怪了。
當然,還一起打聽了負責豪包服務的服務員。
很快,許染帶著兩套服務員的衣服過來,“走,我們去換衣服。”
這方面是許染的強項。
他們去洗手間把衣服換了,許染還從袋子里拿出兩個面具,她幫忙把小白兔面具戴在喬熹臉上。
“漂亮。”
許染自己戴了一具狐貍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