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底閃過一抹寒意,蘇曼卿聲音冷得像冰一樣。
“蘇志川通志,你的消息倒是很靈通,不過你可能年紀大了,記性好像不太好。”
聽到她嘲諷的話,蘇志川臉上的笑容一滯。
“這孩子咋這樣說話呢?”
不喊他爸就算了,還說他年紀大了?他才四十二,哪里年紀大了?
蘇曼卿嗤笑了一聲,“你希望我怎么跟你說話?你不會忘記了之前說過不認我這個女兒的話吧?現在看我這里有好處了,想起自已是我爸了?蘇志川,我不妨告訴你,這配方是我的心血,跟你們,跟京市那個家,沒有半毛錢關系。你想拿走我的東西去給你的好妻子鋪路?你們是多大的臉啊?讓她念著我的好?你以為我稀罕嗎?”
蘇志川被這番連珠炮一樣的話,噎得夠嗆。
臉上那點強裝出來的親和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陰沉和震怒。
“蘇曼卿,你這是什么態度?我是你親爸,我生你養你,跟你要個配方怎么了?那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在他看來,孩子就是自已的所有物,她的東西自然也屬于他?
之前工作的事,他遲了一步,加上山高皇帝遠的,拿她沒辦法,可洗衣粉配方這么重要的東西,他又怎么可能輕易放過?
越想越覺得自已有道理,他聲音也越發的硬氣起來。
“你眼里還有沒有我這個父親?還有沒有這個家?你芳姨天天在家里操心你,曼雪也每天記掛著你,你就忍心看著你方姨廠子效益不好,看著她每天愁眉苦臉的嗎?”
“你想想你媽沒了以后,是誰照顧你的?不都是你方姨嗎?但凡你還有點良心,就該主動把配方交給方姨,而不是讓我親自打電話來求你。”
他不提這個還好,一聽他提起自已死得不明不白的母親,蘇曼卿眼睛多了一片血色,就連拳頭也攥得緊緊的。
仿佛像是要順著電話線,過去將那對狗男女給撕了一般。
肚子里的寶寶們像是感受到了母親的情緒波動,肚皮上一鼓一鼓的。
鐘濟民前些天打電話過來了,說是這兩天就到海島。
蘇曼卿害怕自已情緒太過激烈,會引起提前發動。
最后死死壓下心中的怒火,她冷冷一笑,道:“照顧?蘇志川,你要不要聽聽自已在說什么?你管指扣我早餐錢給蘇曼雪買新裙子叫照顧?還是管大冬天讓我洗全家的衣服叫照顧?你有臉說,我都沒臉聽。”
蘇志川哪想到她會突然翻舊賬,頓時又被噎得臉紅脖子粗。
“我…我那不是為了鍛煉你嗎?”
他訕訕地為自已找補。
“這么說來,我還要感謝你啰?”蘇曼卿嘲諷地笑道。
蘇志川臉上掛不住,只能放軟了聲音。
“那…那都是過去的事了,一家子何必計較這么多?”
蘇曼卿忍無可忍,對著話筒就是一頓輸出。
“受苦受累的是我,你當然能輕描淡寫的說過去的事就讓他過去。可惜我再也不是曾經那個年幼無知的我,不可能再被你們無恥的哄騙!想要洗衣粉配方?也不撒泡尿照照鏡子,你們配嗎?”
說完,她根本不給蘇志川任何咆哮或者反駁的機會,“啪”地一聲,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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