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也清楚，這只是一種奢望。

“不！師尊！我不走！”崔靈兒的眼哭得紅腫，無論如何也不愿離開。

看著自己一手培養的弟子，沈雨秋縱然心中有萬般不舍，卻也只能道：“靈兒，一定要變強。”

“這世道，強者方才掌握話語權，弱者，如同草芥。”

“宗門如此，人亦如此。”

崔靈兒抽泣著。

沈雨秋隨后看向黃昊：“你與靈兒一向要好，此次離開，一定要照顧好你師姐。”

“是，師尊。”黃昊竟也擠出幾滴眼淚。

“師尊！”崔靈兒撲在沈雨秋懷里，沈雨秋撫摸著崔靈兒的頭，勉強笑道，“去找你兩個師姐，你的天賦不差，就是平日里愛玩荒廢了修行。”

“此后師尊不能再護著你，以后萬般事，三思而后行。”

沈雨秋做著最后的告別。

“師尊，我們一起走，我們一起走好不好？”崔靈兒仰起頭，懇求道。

沈雨秋卻是搖了搖頭：“傻丫頭，這里是我的家呀。”

“我走了，便再沒有家了。”

沈雨秋打量著四周的一草一木，縹緲宗再落魄，也是她唯一的居所。

她固然可以離此地而去，可靈域雖大，天涯之廣，何處為家呢。

安撫了崔靈兒一會兒，又有一道道身影朝著沈雨秋鞠躬道謝：“感謝縹緲宗百年來收留之恩，弟子沒齒難忘！”

“感謝宗門培養之恩！”

“感謝”

一道道身影，皆是充滿著感激，隨后在沈雨秋的目送下，御空離走。

很快，這座傳承了近萬年的宗門，已是人去樓空，無限蕭索。

“你們也走吧。”

沈雨秋看向崔靈兒與黃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