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散了個干凈,真田苓刷卡開門,“進屋聊吧。”
跡部景吾一不發的跟進去,進屋后不著痕跡的掃視了屋內的環境。
真田苓把買來的東西隨手放置在一邊,“你過來做什么?”
短短幾個字,讓跡部景吾剛剛回暖的臉色僵住了,“你在說我嗎?”
真田苓頭都沒抬,“屋子里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嗎?”
跡部景吾忍不住提高音量,“你是我女朋友,是不打一聲招呼就出國,三四天都不告訴我你在哪里,要不是我去問了你伯母,到現在我都還被你蒙在鼓里。”
“你在問我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你說為什么?!”
真田苓語速平穩,“我提前跟你發信息了。”
“就是你登機前的一條短信嗎?我要出門了,就這么幾個字?”
真田苓:“嗯。”
“而我,你的男朋友,你未婚夫,你有跟我好好談嗎?你有對我說一句好聽話嗎?”
“你變得不像是自己了。”
“如果你還想跟我繼續走下去,停下你現在做的蠢事,我就當你一時想左了。”
“但你要繼續下去,非要全部嘗試一遍,那就分手。”
<divclass="contentadv">“現在就分手,你馬上回東京去,以后別再出現在我面前。”
可跡部景吾沒想到還有比這更痛的,是真田苓親自說出口的話,怎么會這么冷,冷到他心口像是缺了一塊似的,血液在看不見的地方不斷流逝,四肢逐漸冰涼。
跡部景吾見真田苓主動靠近,還以為她是在別扭的撒嬌,初來時的生氣早就拋在腦后,臉上不自覺的就揚起笑意,自然而然的低頭貼向她的面頰。
跡部景吾本就是帶病在身,這段時間身上大傷小病沒斷過,有時候骨裂疼得他晚上睡不著覺,睡著了也會被噩夢驚醒,那天那種心如刀絞的痛苦,不斷在跡部景吾身上重復。
跡部景吾避開真田苓的視線,低聲道,“我聽進去了,只是意外來得太快,我來不及躲避,并不是故意。”
跡部景吾收了收,從后背抱住真田苓,手臂用力到真田苓都感受到了一絲頓疼,“跟我吵架還能走神,我是不是該夸你。”
但是現在跡部景吾的狀態真的不太好,用目眥欲裂來形容都不止,真田苓在想是不是她剛才說話說重了。
“你不是忙著轉行,工作學業都快顧不上了,我回家這點兒小事不好叨擾你。”
起初跡部景吾愣了一息,什么轉行?他什么時候說要轉行了。
真田苓走進跡部景吾,微微低頭在他身上輕嗅片刻,不再是之前好聞的玫瑰香,而是血腥氣混夾著藥的苦澀,再加上天氣炎熱,普通小旅館樓道里也不可能開中央空調,自然味道算不上好聞。
不應該是這樣的,如果一段感情會讓一個人脫離了自己本身,變得像是另外一個人,大多數時候只能帶來痛苦的話,那,這段感情就需要認真的考慮,有沒有必要再繼續存在下去了。
“這些天我一直在家里,沒去別的地方。”
真田苓眼底閃過一絲令人看不懂的情緒,她看著在自己面前頗為狼狽的跡部景吾,“你以前不是這樣子的。”
真田苓側了側腦袋,跡部景吾的呼吸弄得她耳邊很癢,以及,不想笑的話就不要笑了,古里古怪的,怪滲人的。
真田苓也不管跡部景吾想說什么了,直接轉身走人,都忘了這里是她訂下的房間。
再繼續談下去,真田苓都怕談崩盤了。
隨后反應過來,跡部景吾猛然間想起什么,把自己的手藏在背后,不過就是太晚了,真田苓早就看了個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