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明野偏頭咳了幾聲,胡亂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他說的失明,是什么時候的事情?”
忍足院長有些猶豫,他在考慮真田君的承受能力,能不能再接受下去,他目前的狀態有些糟糕。
真田明野費力擠出一個笑容,“還請忍足院長告訴我一聲。”
忍足院長低聲道,“隨時。”
真田明野一愣,“什么?”什么叫隨時?
忍足院長解釋道,“那一次檢查的時候我發現腦中的血塊已有擴散的跡象,偏巧就在視神經附近,未來的某一天,或許很久,或許就是明天,血塊會壓迫視神經造成暫時性失明,恢復時間還要在具體檢查,現在不能下結論。”
“起初我在看到腦核磁的時候還懷疑過,這樣的傷,醫生應該會在第一時間進行微創手術,避免栓塞,但當時的醫生明顯是選擇了保守治療。”
“但后來我明白了,那個醫生的決策是正確的,對于其他的傷來說,失明確實是其中傷害最小的了。”
“所以真田桑必須要定時去醫院復查,保證自己不會再受到其他外傷,她的身體撐不住。”
“這些她自己都是明白的,我也跟她溝通過,醫生是要保護病人的隱私,詢問之后真田桑選擇拒絕告知,所以抱歉當時并沒有全部告知。”
真田明野臉上因為用力緊繃而有些微不可查的抽筋,他想再細問問,卻沒能在第一時間發聲,又咳了幾聲才繼續問道,“她的.咳咳,她的肩膀和小腿,是可以恢復正常的是嗎?”
忍足院長想了想,“這一點兒我并不清楚,那時候的檢查我只知道她腿中有鋼板,后續她并沒有在我這里檢查,具體的情況我并不了解。”
真田明野怔愣片刻,自語道,“是這樣啊。”
不遠處的手冢國光面無表情的把自己被打歪的眼鏡撿起來,戴好之后才開口道,“德國克隆療養院。”
手冢國晴看了眼兒子臉上的青紫,眼皮子猛跳,“你說什么?”
手冢國光沉聲道,“苓桑當初去德國當交換生只是一個借口,真正的目的是去療養院做康復訓練,我在復查時見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