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田苓眉心微陷,眼神涼涼的看著跡部景吾,“我有個問題想先問一句。”
跡部景吾捏了捏指尖,“你問。”
“今天你過來這里,是你自己私下的業余愛好經常涉及,還是因為我第一次進來。”
跡部景吾眼神閃了一下,“是我.好奇,順便看見你了。”
這話說的,是個人他都不可能相信。
真田苓盡量的心平氣和跟他交談,“跡部,你知不知道,你自己是誰?”
“半夜三更你不在家休息,你為什么會出現在你不該出現的場所?”
“這是什么都地方,別告訴我你不知道?”
“如果不是你身邊有保鏢,你以為你能完好的走出去嗎?”
跡部景吾視線轉回來,緊緊的盯著真田苓的眼睛,“因為你在。”
“你說的我都知道,我也知道這里很危險,所以我沒有一個人。”
“但是你在這里,我只是想跟你一起。”
真田苓沒理會到更深層的含義,她以為跡部就跟工藤一樣,沒事就好操心,對待朋友就是那種老媽子的性格。
所以她非常不理解跡部景吾的腦回路,“你是把我當成小孩子了嗎?”
“我跟你不一樣,我能夠保證我自己的安全,可你不行,你的身份背景注定了你跟普通人不一樣,這地方不是你該來的地。”
跡部景吾最不愿意聽的就是不一樣,“有什么不一樣的,我們是一樣的,我也可以保證我自己的安全,我沒有瞎胡鬧。”
真田苓不想再跟他掰扯這些,榆木腦袋!
跡部景吾這次也不甘示弱,硬是撐著跟真田苓對視,真田苓說他的那些話,也是他想說的,只不過他不敢直接說出來而已。
真田苓眼睛微瞇,“我看你是平穩的生活過的太久,都忘記了外界的危險。”
“你為什么會出現,不用跟我解釋,等你父母回來,你最好還是跟現在一樣的理直氣壯。”
“現在,滾回家去。”
跡部景吾唇角抿的死緊,弧度下彎,昭示著他的心情不怎么美好,其實他清楚,他爸要是知道了,不,是肯定會知道的,那時候他也會受到教訓,還有他媽媽,可他就是不想愿意承認。
如果他就這么承認的話,他在真田苓的眼里就好像還是一個幼稚膽小的小孩子,非常的糟糕。
這一切都糟透了。
跡部景吾低著頭,就擋在真田苓的面前,他不想就這么被斥責一頓后灰溜溜的回去,太難受了。
想著想著,跡部景吾忽然意識到不對勁來,真田苓剛才是在斥責他嗎?為什么?因為他出現在危險的場所嗎?
而且,跡部景吾回想真田苓看到他的那一瞬間,不是被撞破的尷尬,而是驚詫,她第一時間看的也是他周圍有沒有保鏢,剛才話里話外的意思都是他萬一不能保護好自己的后果。
所以說
跡部景吾突然抬起頭,海藍色的眼睛亮晶晶的看著真田苓,蕩漾著藏都藏不住的愉悅,皎潔的月光落在他的眸底深處,渲染一分驚心動魄的美麗。
跡部景吾那華麗的嗓音像是帶了小勾子一樣,“苓,你是在擔心我嗎?”
“你看見我的時候很生氣,也是因為擔心我是不是?”
“你跟我說這么多的話,都是關心我的是嗎,你很在意我,對不對?”
真田苓:“.”
是你大爺,對你個大頭鬼?她發現跡部景吾這腦回路是真的跟常人不一樣啊,合著她說了一堆他就領悟出來這個意思是嗎?
真田苓一難盡的看著跡部景吾,真是服氣啊。
她扭頭就往屋里走,一句話都不想再多說了。
跡部景吾緊跟其后,這么好的機會他怎么可能輕易錯過,真田苓這是在擔心他哎,多稀奇啊,真田苓這么冷淡的性子居然也會擔心他,那是不是就說明了他在真田苓的心里是不一樣的。
院子里光線不好,跡部景吾一直跟到玄關處才看清真田苓眼角的創可貼,頓時緊張起來,“你眼睛怎么回事,受傷了嗎?嚴重嗎?要不要去醫院?”
真田苓聽著耳朵都快麻了,這怎么這么能說,不嫌累嗎?
最后的最后就是,真田苓把跡部景吾轟出去了,太煩心,羅里吧嗦的。
被趕出去跡部景吾也不生氣,他心里開心的不得了,巴不得再來一次。
雖然中間有了這么一個小插曲,但是這并不妨礙真田苓繼續觀賽,她不會因為被別人撞見就停止自己的活動。
真田苓在晚上的時候還是會過去地下拳場,她不參與任何賭注,就是當一個簡單的看客。
而跡部景吾,不知道消息怎么這么靈通,真田苓坐下不超過五分鐘,他就能過來,也不多話,就安靜的坐在真田苓的旁邊看比賽,有時候場景太血腥了他會閉上眼睛,不發出任何噪音干擾真田苓看賽,時間久了,跡部景吾甚至還能抽空瞇一會兒,確實是有一點點的困。
真田苓掃了他一眼,懶得搭理他,她又不是什么苦口婆心規勸的性格,提醒一遍就是頂破天了,之后再如何,愛咋咋滴吧,她又管不了。
可以說,真田苓看了多久的比賽,跡部景吾就在旁邊陪了多久。
阿大捏著下巴,心中暗自思忖,這小子,以后不太好整啊。
真田苓秉著不惹事也不主動挑事的道道,默默的看比賽到點就離開,多規矩的看客了,可就這樣還是架不住這里頭有人盯上了她,或者是說他們,因為跡部景吾的那張臉也挺耀眼的。
不過真田苓暫時還沒發覺,因為這些人還沒敢走到她面前。
跡部景吾就更不用多說了,在東京誰不知道他跡部景吾的存在,就算真的有人不怕,那也是不敢正面對抗。
倒是阿大,玩手機的頻率大大的上升,也不知道是在跟誰對話。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