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葉丞相離開,外面重新歸于平靜,裘婷才小心翼翼的繼續掀開瓦片,時刻注意著下面巡邏的禁衛軍。
等到瓦片揭開能容納一人大小的時候,裘婷才停手,然后在穆長溪的腰上系了繩子。
“王妃,我現在放您進去,然后重新蓋上瓦片,等您要離開的時候,拉動繩子,把自己系在繩子上,我就會拉您上來了。”
裘婷并沒有打算跟著穆長溪一起進去,她要在屋頂上隨時保持警戒。
屋子里的皇上還沒有察覺,他披頭散發的靠坐在床頭,面色顯露出一抹蒼白。
之前還有太醫院的太醫在診治,但自從葉丞相跟何勇串通,控制了皇城里的守衛之后,他就斷了藥,這身體也就一日日的衰敗了下去。
如果要問他現在后不后悔,那肯定是后悔的。
他后悔自己沒有看清葉丞相的狼子野心,后悔自己聽信了他的讒,后悔自己一直跟尉遲衍對著干,還曾陷害他,后悔
可是想了這么多又有什么用呢?
這世界上沒有后悔藥吃,這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后悔的人。
他垂下頭,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背,原本的紅潤早就不見,只剩下一片蒼白。
要是元暨江山斷送在他的手上,他甚至不敢想,自己死后要如何去面對尉遲家的列祖列宗。
就在他思緒亂飛的時候,聽到屋子里傳來奇怪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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