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間,去往北境的路上,大軍在一處林子里安營扎寨,就在這里過一夜,等到天亮再繼續前進。
作為監軍的孟鶴朗其實是很尷尬的,因為是臨時來的,總覺得是有人故意安插進來的。
連那封鎮國公給他的書信,都沒來得及看,一直到第一晚大軍暫停休憩的時候才有機會看信。
不看不打緊,這一看,孟鶴朗整個人都沉默了下來。
他不知道自己應該怎么做才好,雖然信是祖父寫的,但里面的內容,他實在是難以茍同。
還記得小時候,祖父就經常跟他和兄長姐姐談起他曾經上陣殺敵的輝煌歷史,每每說到那些外邦侵犯的時候,他都是義憤填膺,恨不得回到那個時候,再次提起長槍去殺個痛快。
可是現在卻
他心里是不愿意的,但祖父偏又提到了鎮國公府,若是不按信上的行事,那鎮國公府就會沒落。
鎮國公府,雖然大不如前,但沒落,也未必吧?
想到大哥還在西南鎮守,自己也是五品的侍讀,其實已經算是有出息的了,可
他一路上都在糾結,這會讓在深山老林里,更覺得事情怪異了。
陸明昇從一出京城就一直注意著孟鶴朗,這會兒得了空,便去找尉遲衍告狀了。
“我瞧著那孟鶴朗肯定沒憋好事,就第一天裝模作樣的跟咱們說說笑笑的,后面就一直沒什么話了。”
聽了陸明昇的話,尉遲衍神色未變,“不用管他,現在還不到戰場上,他一個監軍也惹不出什么事情來。”
陸明昇嘆口氣,“話是這么說不錯,可也要早做打算才行,別是到了打仗的時候給咱們使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