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的心情有些難以說。
如今禾縣劉縣令病體未愈,曹縣尉到底只是一個縣尉,在五縣之內說話的份量有限。
自從尉遲衍來到這里之后,五縣的事宜都是經由他手,而且只有他在,百姓才會像吃過定心丸一般,一旦他離開,恐怕百姓之中謠四起會擾亂民心。
她實在想不明白皇上怎么會在這個節骨眼上,舍近求遠派尉遲衍去剿匪。
“非去不可嗎?”
尉遲衍低著頭,讓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皇命難違。”
一句皇命難違說出多少無奈。
“皇上給了多少兵,你們這次計劃要去多久?把握有多少?”穆長溪一連問了三個問題。
尉遲衍卻沒有立刻回答,他注視著穆長溪的臉龐往前一步一步緩緩走來。
穆長溪看著他一雙黑眸,下意識的將視線閃躲開。只是移開視線之后又詫異自己為何要這樣,又移了回來。
這一移回來,穆長溪也沒意料到這屋子實在實在是太小了,就著片刻的時間尉遲衍已經走到穆長溪的面前了,看著近在咫尺的臉,她一時間竟不知如何反應。
“你是在擔心本王嗎?”
因為靠的很近,穆長溪幾乎可以感覺到尉遲衍說話時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叫她一時間心跳加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