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治療的過程是會死的是嗎?”巷子的那頭不知何時出現一個少年,少年一身青衣,身姿挺拔,個子比穆長溪還要高了。
看來這個人就是劉縣令的兒子了。
“是,這次的治療十分兇險,可謂是九死一生,我覺得要不要實行需要問過家屬的意見,所以我來找你們,如果你們信的過我又或者信的過劉縣令自己,就同意這次的治療,如果你們不愿意,我也會把你們的意愿告訴劉縣令,讓他自己做抉擇。”
“本來就是因為你們這些大夫,不會用藥亂用才導致我爹現在躺在里面,每日靠著補藥續命,我怎么相信你!”少年一下子便崩潰了,沖著穆長溪大吼大叫,甚至沖過來,像是想要動手的樣子。
還是劉夫人拼命攔著不讓他過來,少年就算氣憤還是沒有失去理智,擔心自己傷害到母親,也并沒有掙脫開母親的制約,只是憤怒的指著穆長溪。
“不妨告訴你們,劉縣令現在已經不需要服用補藥了,你們送進來人參等一應補藥全都沒再用了。”穆長溪的聲音聽起來十分冷靜,只是不動聲色的將手上方才拿好的針又悄悄放了回去。
少年聽到這個消息難以置信的看著穆長溪,“你說的真的假的?”
“是藥三分毒,劉縣令本來就是服用藥物傷了身,每日服用補藥雖然可以續命,但是毒性還是會繼續傷害他的五臟六腑,我可以說就算他繼續服用補藥,也最多撐不過半個月。”
“半個月?”劉夫人的身子開始顫抖起來。“如果按你說的做,把握有幾成?”
穆長溪垂下眼眸,輕聲說道:“四成。”
“才四成!”少年沖到穆長溪面前,胸腔不斷起伏,“你是在拿我們開玩笑嗎?”
“別著急這位少年,我的話還沒有說完。”穆長溪往后退一步和少年拉開距離,才繼續說道:“如果劉縣令求生的意志強烈的話,我就有六成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