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豫王去護送藥材吧,似乎還沒有消息,真是奇了怪了,話說豫王也已經出發有兩天的時間,該不會路上真的遭遇什么不測吧。”
穆長溪趕緊抓住邱山的衣服提醒他。
“這話還是不能隨便亂說。”萬一被有心之人聽去,事情發酵恐怕會擾亂民心。
邱山這才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但是又擔心,只好小聲說道:“據說豫王出城之后遇到山體崩塌,至今人和車隊都沒有消息,也不知道藥材什么時候能到,光靠施針還是遠遠不夠的,患者必須要服用藥物,我實在有些擔心。”
“事到如今我們只能做好自己分內的事情,豫王英勇神武,肯定會平安回來的,這樣的話,今后還是不要再說了。”
走到門口的尉遲衍聽到這樣的話,原本要踏進來的腳步突然停住了,他的目光緩緩落在不遠處那一抹白色的倩影上,不知為何,明明才沒過多久,他竟有種恍如隔世的錯覺。
“王爺,藥材都清點好了,您看”
說話的人聲音不小,穆長溪一聽到王爺二字便立刻停了手上的動作,她回過頭來,看到身上滿是泥土,就連頭發上也沾上了些塵土,雖然尉遲衍只露出一雙眼睛,但是他與生俱來的貴氣,還是能夠讓人一眼就認出來。
穆長溪確認對方就是尉遲衍的那一刻,心中盡是欣喜。雖然,她知道他沒事,但是這幾日沒有消息傳來,也不知道那么危險的山里他究竟遇到了什么,才會耽誤這么多的時間。
邱山在看見尉遲衍的時候心中倒也是有些慶幸,藥材有望了,他轉過頭想問穆長溪還去不去看情況,卻發現穆長溪的視線正在和豫王交匯,在那四目相對的中間,似乎有種不可說的意味。
他一時間就覺得胸腔中被某種東西堵住了,酸酸澀澀的難以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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