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地建在郊外山上一塊風水寶地,送葬的隊伍一路往上,走了許久,直到艷陽高照時到達目的地。
漫天的白紙,空氣中飄動的灰燼,穆長溪一個轉身揚手灑出白紙,白紙隨著風飄走最終緩緩落在地面。
不知何時,周圍空蕩蕩的,只剩下兩個人。
“悅兒啊,想顯叔也是看著你長大的,如今程家上下也就只剩我們兩個人了。”程顯往這邊走過來。
穆長溪轉過頭,淡淡的點了一下頭。
“當年,我們程家還在江南一帶做生意遇到些麻煩,就想跟吳縣的文老爺合作,不曾想文老爺油鹽不進就是不肯,最后是我查到文家背地里走私鹽的證據,我將此事告知官府,滿門抄斬啊,那一夜,文家血流成河。”
“可是你知道嗎?文家其實根本沒有走私,走私的是當時吳縣的縣令,他擔心事情會查到自己頭上便誣陷了文家,我也不過是漁翁之利罷了。”程顯突然大笑起來,笑到最后眼神逐漸變得陰狠起來,他一把抓起穆長溪的手臂,用力捏著。
穆長溪被捏的生疼,開始掙扎,可是力量的懸殊,她一時間掙脫不開。
“可是你知道嗎?你爹,我的堂兄竟然拿這件事威脅我,他堂而皇之的接受我得到的錢去做生意周轉,世人只知程家嫡子是他卻不知道有個我,他還將我安排在程府做個管事,管事!不就是下人,要我卑躬屈膝的伺候他!”
程顯步步緊逼,“那個文姨娘也是傻,被我騙的團團轉,還踢我鏟除了那個老不死的,現如今程家只剩你我,除掉你,程家就是我的了。”
“是嗎?程管事?”
聽到聲音不對,程顯的突然松開了手,錯愕的神情看著面前的人。
“你不是程悅?你到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