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中,穆長溪跟著尉遲衍進去之后就看到尉遲衍在翻箱倒柜的找著什么。
她伸出自己的手,掌心上一道猙獰的血痕,表面的血以及凝固。好在當時尉遲衍徒手接住時她便拿出手帕悄悄給自己裹上,這才止住了血,也沒讓旁人看出什么端倪。
沒多久尉遲衍拿著一個小瓷瓶走出來,抓著穆長溪的手,就在他要上藥的時候穆長溪的手突然一動。
“王爺還是別讓太醫等太久,這點傷我自己可以。”
穆長溪收回自己的手往屏風后面的浴室去。
尉遲衍站在原地一雙黑眸復雜不明。
他的目光一直注視著屏風之后的身影,他很清楚,只要穆長溪在自己身邊一天就有很多危險,可是他也得教她如何保護自己才是。
教她騎馬不過是因為擔心穆長溪真要有一天要走了,出行不方便,除了騎馬一下防身術也是要學的。
可是越是這樣想尉遲衍心中便越是不爽,但是若是要他把她拴在自己身邊,看著她一輩子不快樂他也是不愿意的,他不喜歡勉強,只要她不是自愿的他都不會勉強她什么。
穆長溪并不是甘心被困在后宅的人,她心中是向往更廣闊的天地。
他不禁想起今日穆長溪初學騎馬的時候,一開始很緊張也很害怕,可是當她開始自己能夠讓馬動起來的時候,眼中的笑意是那樣的深,是那種發自內心的快樂,這樣的笑他在奎陽的時候也見過。
尉遲衍輕聲嘆了一口氣,頓時嚇得對面幫他包扎的太醫一身冷汗。
太醫膽戰心驚的抬起頭悄悄打量尉遲衍的神態,并未發現有任何的不悅,只是眼神中透露著一些陰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