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勇單膝跪在地上,“回稟皇上,臣帶人在懸崖一帶找到許多打斗的痕跡,也在懸崖底下找到一灘血跡,這些種種都能說明豫王確實和猛獸有非常激烈的打斗,不過”
何勇的欲又止,引開尉遲軒的不快。
他厲聲道:“有話就說!”
“臣還查到,北山山門是被人故意打開的,而此次駐守那一方的正是王軍。”
“你的意思是,是豫王故意讓人打開山門,引猛獸入圍場傷人的是嗎?”
“臣只是就事論事。”
盡管察覺到尉遲軒此事的情緒非常不好,但是何勇還是保持著一副平靜的樣子,他這副樣子,但是讓尉遲軒心中對他多了一些信任。
“那既然如此,他為何又要自己去降伏?”
“或許是為了立威。”何勇眸子轉動了一下,心中也有些緊張,卻繼續開口說道:“今日圍場來了這么多大臣和女眷在,如若今日豫王只身斗獸的事跡傳出去,會有更多百姓愛戴豫王,豫王在百姓中的呼聲本就高,在市井之中多少人提到豫王就贊不絕口,而且臣還聽聞”
“夠了!”尉遲軒再也聽不下去了,他一手拍開蕓貴妃的手,猛的站起來,臉上猙獰。“朕不需要聽這些,去把豫王叫來!”
這邊,尉遲衍才剛剛沐浴出來,看到床榻上窩著一個瘦弱的身影,他的眉心便蹙在一塊,他走進看到穆長溪的頭發果然還是濕的。
她這樣睡,明天起來估計會頭疼。
尉遲衍又折回屏風后面,在架子上拿了一塊干凈的布走到床邊。
營地中的床榻搭的都不大,他坐在床沿伸手就能摸到穆長溪露出來的頭發,他怕吵醒她,只是輕輕的擦拭,每一個動作都非常小心。
擦著擦著,尉遲衍眼前突然浮現出在懸崖邊上的那一幕。就在他要掉下去的時候,穆長溪沖過來抓住他的手。
如果沒有同心毒,她還會不會來沖過來救她,或許是會的吧,就是看到路邊的生病的陌生人她也會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