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蔚藍,日光照在大地上暖和一片。
奎陽街的大道上有一前一后兩輛馬車,它們緩緩向城門行駛而去。在他們順利出城之后,后面的馬車車簾被掀開,尉遲欣的頭探出來。
她往身后的城門望去,沒有看到她心中期待的那道身影,眼神漸漸黯淡下來。
她坐回車里,又是一副萎靡的狀態。
馬車日夜顛簸,每天都在趕路,頭兩天穆長溪還能堅持,可是后面穆長溪就開始犯困了,坐在馬車上腦袋搖搖晃晃個不停。
尉遲衍注意到她的動作,把身子側開一些,手臂靠在后面的車壁上,隨著馬車的搖晃,穆長溪直直的躺進了尉遲衍的懷里。
感覺到終于穩固了,穆長溪迷迷糊糊的找了個舒服的姿勢靠好。
尉遲衍感覺到懷里的人在動,不自然的抬起下巴,等到懷里的人停止了,他才輕輕靠回去,穆長溪的頭發上散發出淡淡的桂花香氣。
靠的這樣進,尉遲衍越發覺得渾身難受,他瞥開視線,閉上眼睛長長的深呼吸幾口,壓制住身體里的那份不自然。
離開奎陽的第五天,他們才到達航縣附近的淮安村。本來計劃是在天黑之前趕到航縣,但是因為尉遲欣生病了,不得不放慢速度遷就著她。
淮安村小,他們找了戶房子還算大的地方落腳,也給足了戶主足夠多的錢財。
屋子里,穆長溪給尉遲欣把脈。
片刻后,穆長溪收回手,臉上的神情甚是冷漠。
旁邊,尉遲欣的侍女上前問道:“王妃,長公主的病恢復的怎么樣了?”
“恢復?”穆長溪冷嘲一聲,“如果你家長公主再不遵從醫囑喝藥的話,回到京都就給她準備一副棺槨吧。”穆長溪站起身來,漫不經心的整理了下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