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廳內陷入一片死寂。
他想做出解釋,可看著顧禾一副完全不在乎的模樣自顧自地吃著早餐,只覺得自己就算解釋,她也不會聽的。
他心中暗嘆一聲,視線落在顧禾空蕩蕩的脖子上。
“我前不久送你的項鏈,怎么沒有戴?”謝凜淵故作隨意地開口問道。
顧禾手上的動作頓了頓,緩緩掀起眼皮看著他。
前不久?
他上次送自己項鏈,還是在去年的結婚紀念日過后補上的,因為自己提了一嘴,他才叫歐陽意去訂購送過來。
都過了一年多了,居然也能算前不久?
非要說前不久的話,那就是自己看中的那條項鏈,但不是送給自己。
想到這兒,顧禾忍不住笑了兩聲。
“先是說縱火,后面又說項鏈,你說話真的是一天比一天還不過腦子。”顧禾抬眸看著他,道:“有時間在這里問我為什么不戴項鏈,不如想想為什么律所的陳主任今天落地新西蘭了。”
她今早收到之前同事發來的消息,說陳主任昨天忽然消失了,一直聯系不上。
直到今天有同事在新西蘭機場看撞見他,因為不知道國內發生的事,所以特意上前熱情打了招呼。
結果陳主任看到人仿佛見鬼一樣,招呼都不打,急匆匆地就跑了。所以好奇地詢問同事怎么回事,陳主任是過來出差嗎?
這才知道原來消失那么一天多的陳主任居然跑了!
“我們律所是從來不會在這個時候出去郊游的,所以這個節點大家出去就非常耐人尋味,而陳主任一直把律所當成自己家,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不抓縱火犯直接跑新西蘭,很奇怪啊!”
顧禾沒了吃飯的胃口,抽出紙巾擦拭了一下嘴巴,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陳主任的女兒很早就去新西蘭留學,他一直想著搬過去,看來這次是成功了,不過陳主任好賭,沒有多少存款,真不清楚他這次過去的費用是誰給的!”
顧禾說完話,沖著他笑笑就轉身走人。
她從同事那邊得知這個消息之后,就猜測這件事和溫書瑤一定有關系。
只是溫家現在自身難保了,哪里還有錢能資助陳主任?
不過這個疑惑,在顧禾抵達公司的時候就已經猜出來了。
她打卡上班,剛到工位,就收到二奢店老板發來的消息。
老板將昨天謝凜淵過去,看到項鏈和自己買的那些珠寶臉色就變得很差,還去調取監控的事情告訴自己。
真巧他和經理有點兒親戚關系,所以在謝凜淵離開之后,特意去打聽了一下到底是調取什么時間段的監控,才知道是調取顧禾離開前后的監控。
他昨天猶豫了很久,也不確定要不要和顧禾說這件事,最后思考了一晚上還是決定說。
顧禾:什么項鏈?我能看看嗎?
老板發來圖片。
看到那條項鏈的瞬間,顧禾忍不住在工位上笑出聲,引得同事好奇地看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