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栩栩將右手高高舉起，神色嚴謹地看著他，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說道：“我黃栩栩對天發誓，我剛剛說的話，如果存在半句謊，那么我將天打五雷轟，我不得好死，我全家人都跟著一塊去死！”

她說完看著謝凜淵不太相信的模樣，又補充道：“如果我真的撒謊，那么我弟弟就真的找不到腎源！”

謝凜淵看著她將最珍愛的人都拿出來發誓，心里漸漸開始對溫書瑤之前說的話，產生了懷疑。

可他和溫書瑤認識那么多年，真的不敢相信像她那么溫柔，體貼的人怎么會做出這種事？

黃栩栩抬眸，看著他眸色漸漸沉下，眉宇微蹙的模樣，知道他不相信自己的話，跪著往前走了兩步。

“謝總，我知道我一個外人說的話你肯定不會相信的，但是你可以問問律所的其他同事們，他們不知道顧禾是你的妻子，都以為溫書瑤是你的小情人，所以大家都對她很好。”

“知道她不喜歡顧禾，所以大家都下意識地排擠顧禾，甚至律所的臟活累活，不好應對的客戶，大家都下意識地讓顧禾去解決。”

如果自己想要活下去，就必須把所有人都拉下水，來證明自己說的都是真的。

“謝總，溫書瑤沒有你想象中的那么好，當然我也不是什么好人，我為了錢去欺負你的妻子，可我也只是為了我弟弟啊！”

她一邊哭一邊激動地說著，淚水鼻涕一塊往下流。

謝凜淵心口發悶，這種論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房間內陷入一片死寂，只有黃栩栩的哭聲。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謝凜淵站起身看著她。

“謝總……”黃栩栩哭紅著雙眸看著他，心里越發惴惴不安，用力地吞咽著唾沫，等待著謝凜淵開口說話。

“顧禾昨天到你家，和黃宗說了你開車撞人入獄的事，”他聲線平冷沒有任何波動，“你弟就叫人去強奸書瑤，沒有成功，現在人已經抓到了。”

“什……什么？”

黃栩栩面如死灰地癱坐在地上，瞳仁驟然收縮，無措地看著地板，呼吸一下比一下沉重。

她仰起頭，輕輕晃著，“不，不可能吧，我弟弟不是那種人的，謝總這一定是哪里有誤會，真的，我弟弟從小就沒有做過什么壞事，絕對……”

黃栩栩說著說著忽然停下來，腦海中閃過一個大膽的想法，猛地抓住他的褲腳。

“肯定是顧禾！對，一定是她，她肯定和我弟弟說了什么，慫恿了我弟弟去做這種事，謝總我敢保證我弟弟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一定是顧禾，她和溫書瑤早就不對付了，是她慫恿我弟弟！”

謝凜淵抬腿將她踹開，任由她在后面撕心裂肺地怒吼著都不理會，徑直地離開派出所。

即便人走了，黃栩栩還是在不停地大聲吶喊著。

謝凜淵上車前往公司，思索片刻，拿起手機給歐陽意打了電話，讓他去律所調取全部監控，看看公司的人是不是真的如同黃栩栩說的那樣子排擠顧禾。

“好的謝總。”

歐陽意掛斷電話，思來想去還是給溫書瑤打了電話。

住院休息的溫書瑤聽到歐陽意說的那些話，臉色瞬間一沉。

“人為了自保果然真的是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了。”溫書瑤牽強地扯著笑意，“淵哥既然要查就讓他查嗎，畢竟我和其他同事們身正不怕影子斜。”

說這話時候，她心里一緊，眼皮更是劇烈跳動了兩三下。

“溫小姐你說的是，”歐陽意一聽，連連附和道，“我今天和謝總去派出所，黃栩栩為了她和她弟，真的是一個勁不停往你身上潑臟水，她弟估計也是被顧禾給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