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愿一個人,皮膚蒼白的站在醫院的走廊里,穿著病號服,一動不動的看著樓下。
希望是自己看錯了。
因為司愿臉色很不好,手上還扎了針。
哪里像從小纏著宋延時那活潑開朗的樣子。
跟變了個人一樣。
“你還是趕緊過來吧。”
宋延正在聽底下人匯報近期的景區漁民地收購工作。
聽到鄭覃云的話,指節驟然收緊。
“你說什么?”
鄭覃云覺得今天的宋延耳朵有問題。
“我說你妹妹,司愿,在醫院住院。”
宋延冷眸掃了過去,說話的幾個副總立即閉嘴。
宋延追問:“哪個醫院?”
鄭覃云隨口報了地址,又補了句:“我就遠遠瞅了一眼,看不清病房號,你過來了再問護士吧。”
掛了電話,鄭覃云撓了撓頭。
他忽然想起剛才江妄說的“女朋友”,心里咯噔一下。
江妄的女朋友也在這醫院,司愿也在……
不會那么巧吧?
他忽然想到宋延那天晚上喝醉時的胡亂語,猛的一驚。
難不成江妄真看上司愿了?
可轉念又搖了搖頭。
江妄剛才說不是海城的千金,司愿是宋家的人,怎么可能沾得上邊?
再說江妄那樣的人,怎么會看上宋延那個一直沒什么存在感的妹妹?
他搖了搖頭,把荒唐的念頭拋開,轉身離開。
——
宋延上了車,讓司機快到第一醫院。
司愿怎么會住院?
宋延怔了怔,目光無意間落在自己的手指上。
竟然在發抖。
他愣了愣,又想起了那天晚上。
他靠她很近。
這只手,攬著她的腰,那么細。
她是瘦成了那個樣子,還是……
拋開他們的關系,從男人的角度評價,司愿的身材的確很好。
宋延長這么大,從來沒有過太濃重的情欲,哪怕是同齡男生最年少氣盛的時候,他也依舊平淡。
當時只是想,不干凈,更不尊重自己未來的妻子。
后來再長大些,他收到了司愿唯一一次從國外寄來的合影。
照片里的她長開了,和18歲前的她,完全不一樣,很濃重的藝術氣息。
以至于,偶爾他會在夜里夢到她。
只有一兩次,轉瞬即逝,說明不了什么。
所以她住院,是不是被自己那天晚上的荒唐舉動嚇到了……
“開快點。”
他又催了司機一句。
車子很快就到了醫院。
宋延快步走向護士站。
“麻煩查一下,司愿住哪個病房?”
——
江妄忽然出現在身后,勾住司愿的手指,把她從走廊的窗戶口拽過來。
他皺著眉,把她往病房里帶:“冷,跟我回去。”
霸道的不像樣。
司愿不敢不聽話。
他肯定是害怕她又復發。
“今天想吃什么?”
司愿想了想:“周記。”
江妄琢磨:“周記……有點遠啊!”
司愿抿了抿唇:“那就換一家……”
“當然,如果你親我一口,我也可以勉強去一趟。”
司愿還沒答應,江妄整個人就已經附了過來。
他兩只手撐在床的兩側,把她籠罩在自己的范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