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就是這張臉，一一補刀，將重傷瀕死的父親，叔伯們變成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而他若不是天生心臟與旁人不同，生在右側，怕是也早就沒命了。

他一直都在苦苦找尋他的痕跡，卻一直找不到，沒想到竟然在此般場景下見到了對方。

那人似乎也從沈鶴書，略顯熟悉的眉眼中看出了什么。

他瞳孔一縮，嘴角咧出一抹瘋狂的笑容。

“原來如此，原來如此。”

“宋太師死在你手上不冤啊，不冤！”

匪首獰笑：“當年沈家滿門......”

“唰！”

劍光閃過，匪首的話戛然而止，頭顱飛遠，帶出一道蜿蜒猙獰的血痕。

沈鶴書面無表情的收劍，鮮血順著刃尖滾落，在雪地上砸出一個個暗紅色的小坑。

“沈大人當真是好大的威風！”

謝凌不知何時已經站在了馬車旁，白袍染血，卻依舊風度翩翩。

他單手抱著謝阿枝，另一只手壓在小奶娃后腦，不叫他看見如此血腥恐怖的場面。

但是顯然已經晚了，小奶娃哭泣的聲音那叫一個破碎，十分讓人心疼。

“嗚嗚嗚，這個叔叔好可怕......”

他的長劍斜插在雪地之中，血紅色劍穗隨著寒風不斷擺動。

“阿枝別怕，有爹爹在，一定不會叫阿枝出事的。”

謝凌的視線重又落到沈鶴書身上，溫潤的眉眼在寒風中夾雜著些許冷冽，他意有所指的質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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