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他這如意算盤打錯了。
婚后重度壓抑的蘇曼卿看清了柳建成的真實面目,骨子里的倔強開始顯現。
這就是為什么后來柳建成即使開始對她示好,蘇曼卿也裝作視而不見。
甚至對他的肢體接觸反感,兩人開始分房睡。
見蘇曼卿不說話,柳建成以為她被自己的深情感動到了。
當即上前緊握住她的雙手,傾身就要親吻。
蘇曼卿的生理反應比大腦要快得多。
柳建成的臉還沒貼過來,蘇曼卿“嘔”的一聲,就吐了出來。
酸水混著一點未消化的胃黏液,大半都濺在了柳建成胸前的白襯衫上。
黏膩的觸感帶著刺鼻的酸味,瞬間打破了他營造的“深情”氛圍。
柳建成的臉“唰”的一下從欣喜變得鐵青。
他猛地抽回手,像是碰到了什么臟東西似的往后退了兩步,指著蘇曼卿的鼻子,聲音都在發抖。
“蘇曼卿,你就是故意的。”
蘇曼卿扶著樹干慢慢直起身,胃里的翻江倒海還沒平息。
她彎著腰咳嗽了兩聲,用手背抹掉眼角生理性的淚水。
抬起頭時,眼底滿是嘲諷和虛假的歉意。
“不好意思,本能反應,我也控制不住。”
“可能是上輩子落下的病根。”
“要不你離我遠點試試。”
此時的柳建成臉都氣白了。
他摸出塊手帕,拼命擦著自己襯衣上的黏液,嘴里不時發出兩聲干嘔。
“蘇曼卿……嘔……你……”
“別得意,等到了港島……嘔……咱們再算賬。”
蘇曼卿看著他難受的樣子,暗暗地撇了撇嘴。
深情果然是裝的。
天色漸漸暗了,柳建成的心緒也平復了下來。
他對一旁假寐的蘇曼卿開口問道。
“你把金條藏哪兒了?”
蘇曼卿虛弱地說道。
“就在我家院子里。”
說完,睜開眼睛看著柳建成,譏諷道。
“顧云騁肯定在家,你是不是不敢去?”
聞,柳建成冷笑一聲。
“你少給我用激將法。”
“金條我要,美人我也要。”
“當然,顧云騁的命我更想要。”
“也讓他嘗嘗沒有子孫根,像豬一樣任人宰割的滋味。”
“到時候你別心疼。”
蘇曼卿勾了勾唇。
“只要你有這本事,我絕不心疼。”
“拿著金條逃出去,我也想吃香的喝辣的。”
她這話剛說完,柳建成就站起身來,從車里掏出一捆麻繩,將蘇曼卿的雙手捆住。
“你要干什么?”
“我跟你可是一伙兒的。”
聞,柳建成冷聲說道。
“你究竟是怎么想的,只有你自己知道。”
“我還沒傻到,輕易就信任一個女人的地步。”
“今晚要是找不到金條,你第一個死。”
說著,把麻繩在蘇曼卿的手腕上又多纏了兩圈。
“不許出聲,跟我走。”
茫茫夜色中,蘇曼卿被柳建成牽著,深一腳淺一腳地出了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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