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流不遠處,蘇彌抱著胸瞅著不遠處那頭不斷徘徊在河流邊的鱷魚,挑眉:
這貨干啥呢。
趁她睡著偷偷摸出來,就為了跑到河邊扭尾巴,照鏡子?不管怎樣,看起來一時半會是不會逃跑的。
她打了哈欠,回到山洞里倒頭就睡。
帝都。
寄生蟲族席卷過城池,被寄生的獸人們失去意識,在城內互相廝殺,幸好軍區的大量軍隊正在城中找人,處理得還算及時,兩天一夜之后,城市里的風都泛著一股難聞的血腥味兒。
空氣中的一滴血雨飄落下來,砸在金斯掌中。
他斂了眼瞅著,眼底有淡薄譏諷的情緒:
‘他又被皇宮第一時間保護起來了,這些人總是這樣,平時沒有人在意他的溫飽,但到了險要關頭,也不愿意讓他輕易死了。’
身后趕來的老宮仆頷首道:“殿下,危機解決了,學院那邊也安排好了,明日會有皇家親衛送您過去。”
金斯瞥眼:“皇家親衛?之前不是說讓軍部的人送么?”
“軍部處理了前兩天的事,已經疲乏了,再者”老宮仆壓低聲音:“聽說是總長大人的雌性走丟了,那邊還在翻天覆地的找呢,咱們也不好去觸總長的霉頭。”
雌性丟了。
金斯眼底出現一點笑意,緩聲道:“是嗎,那他可太不幸了。”
他唇角壓了壓,說不清是嘲諷梵卡,還是隱約的暗爽。
想到跟蘇彌度過的那幾天梵卡大抵也不會想到那個翻天覆地都找不到的人,出城之前卻投奔了他。既然她這樣迫切的逃離,想來是對梵卡非常不滿意了。
如果、他也能掙脫帝都的牢籠,逃出去就好了。
老宮仆聽出他疏淡語氣里的幸災樂禍,忍不住張望了他一眼,見金斯模樣依舊冷漠,又覺得興許是自己聽錯了,于是咳嗽一聲,提醒道:“殿下,您的發情期應該就在這幾日了吧,買抑制劑的錢夠了嗎?”
金斯唇角的半絲笑意微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