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不是他故意的。
而且房間確實就那么窄,放了桌子,床,剩下給他打地鋪的位置只有這一點點了。
燈還沒關。
她偏頭的動作剛好跟他對視上。
他眸子閃爍了一下,卻沒有移開,就那么看著她。
蘇彌挑了下眉。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他眼角那顆淚痣變得嬌艷欲滴的。
他整個人躺在那里,都好像一朵開得熟透了的,隨時呼吁她采摘的花。
又貴又勾搭人。
反差得很。
氣氛在對視中莫名升溫。
她沉默一下,問他:“能關燈嗎?”
“恩。”金斯應道。
“啪”的一聲,房間陷入徹底的黑暗。
屋子窄小有窄小的好處。
比如,金斯可以很輕易的嗅到蘇彌的氣息。
他閉上眼,十幾秒后又睜開,不自覺摸了一下脖子。
只覺得白天她掐過的地方,好像有隱隱燙了起來。
這很古怪,以前他不會這樣。
他甚至有一種想要變出蛇尾的沖動,那樣至少能通過甩動尾巴,來驅散煩躁感。
忍住這種躁動,他重新合上眼。
雌性的呼吸聲由輕變沉,在床上翻了個身,一只手臂垂落下來,指尖在他左肩上方,再垂下來幾公分才能碰到他。
鬼使神差的。
他抬起手,緩慢的,觸上她的手指。
一觸即離。
像劃了根火柴丟進油桶里。
他無聲的坐起來,在房間里倒了一大杯水,渴極了似的喝下去,隨即又是一杯。
不像在解渴,像在滅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