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昭若怔在原地,眸中閃過一絲愕然。
    所以……蕭夜瞑從一開始就清楚她的算計?
    卻還是心甘情愿地,做了她手中的棋?
    城南別院,內室。
    雖是白晝,窗帷卻緊掩,將日光濾成一片昏昧。
    戚梁累極,斜倚在榻上。
    萬婉寧伏在他汗濕的胸膛上,氣息微促,帶著疲憊,卻仍強撐著伸出指尖,在他心口輕輕畫著圈,小心翼翼的試探:“粱郎……你何時才肯接我進府,給婉寧一個名分?”
    戚粱把玩著她一縷頭發,眼神閃爍了一下。
    隨即在她耳邊溫柔低語:“你好生在此處住著,明日我再添幾個伶俐的婢子來伺候,缺什么只管說,只是眼下府中正值多事,我不好立刻向母親開口。”
    他話音一轉,帶著幾分狎昵的承諾,“但你放心,名分遲早是你的……到時,你我便可日夜廝守。”
    說罷,不待她回應,便又翻身覆上,以吻封緘了她的唇。
    隨即,再新一輪的占有。
    萬婉寧雖然很不舒適,但是極力迎合。
    戚粱垂眸看著身下的人,唇邊掠過一絲冷笑。
    倒是個知趣的……可惜,終究是上不得臺面的東西。
    這般輕易便委身于人,連半分矜持都無,不值得自己用一分真心。
    何況她還是那害死表弟李修兇手的妹妹……
    想到此處,他眼底寒意更深。
    李念兒姐弟,他向來不喜,他們的死活本也無足輕重。
    但即便如此,他也絕不容許這等出身不堪、品行有虧的女子踏入戚府大門。
    可私下賞玩,卻絕不能容她玷污門楣。
    他戚粱要娶的,必是門當戶對的官家嫡女;即便是納妾,也須得是清白的官家庶女。
    眼前這人,不過是一時新鮮的玩物罷了。
    萬婉寧承迎著身上的重量,心中亦在暗自得意。
    她自覺離踏入戚府又近了一步,想到今日戚粱告知她的那些關乎陸昭若的流,心中快意。
    她看向窗外。
    身下雖然疼痛難忍,卻還是得意的勾起唇角。
    陸昭若,你的名聲已然掃地,蕭府豈能容你?蕭夫人的寵愛、面圣的殊榮,怕都成了泡影。
    而我,即將成為戚府的貴妾。
    終究是……我勝了你一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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