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2章小鳳仙,蛙公分魚,聲名鵲起(求月票,二合一)
「呼嚕。」
氣泡幽幽上浮。
呼吸加重,擾亂水波,壓低身前水藻,梁渠幾乎以為自己耳朵聽錯,忍不住確認:「蛙公,您說的,可是江淮八美之一的那個鳳仙?」
「當然,不是八美還能是什么。」老蛤蟆晃一晃自己下垂的白肚皮,得意洋洋,「全天下唯有一種寶魚叫鳳仙,寶魚第一美。」
「嘶――...」」
河床踏踩出三枚腳印,梁渠震驚地后退兩步。
出金了,真的出金了!
快。
太快。
江淮八美。
兩魚、兩寶、兩植、一嬌一宮-分別為鳳仙和夢白火、玄龜殼和鮫人淚、火樹銀花和通天碧蓮、龍宮和龍女。
兩魚能單列,足見其特殊。
去到陰間,幫老蛤晉升之前梁渠便幻想,大妖級的多寶,會不會尋到另外和夢白火齊名的傳奇寶魚。
不用一年,不用一季。
半個月。
夢想成真!
這就是大妖級別的多寶蜍?
但――
梁渠疑惑:「蛙公,您怎么會告知于我?鳳仙不同于夢白火吧?」
昔日夢白火在鬼母教地盤打轉,還是作為誘餌,故而要靠梁渠變身水王猿去尋,此外,夢白火是「群攻」,無所謂誰出力,到手都有份,鳳仙則是單體暴擊,縱使造化級寶魚難抓,老蛤也是實打實的大妖境界。
應該留給蛙王才是。
嘩嘩。
老蛤腳下土雞翻土一樣左右扒拉,揚起沙塵,壓出土地弧度,把肚子放在上面,蛙體工學,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箕坐:「知曉梁卿此行為我奔波忙碌,往返陰陽兩界,勞苦功高。
本長老能擔任蛙族長老,眾蛙咸服,欣欣向榮,蒸蒸日上,所靠別無他法,唯有一點!」
梁渠躬身請教:「請蛙公賜教。」
老蛤昂揚蛙頭:「有功必賞、有過必罰。」
梁渠狐疑。
老蛤不悅:「梁卿這是何表情?」
「一而巨細咸該,片語而洪纖靡漏!」梁渠立即下拜,「蛙公微大義,精妙絕倫,難以頃刻領會,短短一,道出古今治世之精妙也,渠初時因不解而狐疑,現咀嚼品味,五體投地!」
蛙頭再昂,遺世獨立。
《耳識法》確認沒騙人。
我靠我靠我靠!
來真的,真玩這么大。
這一刻,梁渠簡直青紋谷圣女黎香寒附體,大冷天的,渾身哆嗦,忍不住掏兩下耳朵這是蛙嘴里能說出來的話?
不用編纂項目、巧立名目、吸引蛙目就拉到巨額投資?
公雞拔毛!鐵樹開花!
「嗟乎!」梁渠仰天長嘆息,懊悔自己曾經對老蛤的吝嗇偏見,痛罵自己不是人,「使蛙公得宰天下,亦如是寶魚矣。江淮上下一萬年,無出蛙公之右者!」
老蛤蟆蛙目一亮,環顧左右,抬蹼半遮面,蛙頭湊上:「這句能記下來嗎?」
「哪一句?」
「哎。」老蛤扭扭捏捏,甩個眼色,「得宰天下!」
梁渠心領神會:「當然能!「江中社,公為宰,分寶魚甚均』。回頭我讓三長老錄入江淮青史傳,水君起居注,單列一『蛙公分魚』,傳世作典,代代學習蛙公精神!」
「呱呱呱呱!」
待老蛤猖狂笑罷,梁渠恭恭敬敬作揖:「敢問蛙公,那鳳仙寶魚現今在哪?萬萬不可因為怠慢,錯失良機啊。」
「洞天湖!」
不是在江淮大澤?
梁渠一訝,他猶記得洞天湖是如今西龜王的發源地,五大道統洞天派所在。
「蛙公您怎么還有空去洞天?」
「咳咳――」老蛤咳嗽兩聲,背負雙蹼,「既為淮江國師,本公自然要周游列湖體察民情,了解一線狀況,不能局限于江淮大澤一水之地,梁卿水道亦提供助力。」
「好,國師勤政愛民,實乃江淮之幸,事不宜遲,咱們西行去洞天。」
沒有去細究緣由,梁渠迫不及待,一人一蛙飛出去,徜祥出兩條白色泡流。
「晚上回來吃飯嗎?」龍娥英喊話。
「我自己想辦法解決」
聲音縹緲,漸行漸遠。
龍娥英目視兩條白汽帶綿延,徐徐潰散天際之中。
「嘩。」
一路風馳電,掀翻沙塵,留兩條軌跡。
「終于有一條能爽吃的寶魚了。」
梁渠搓搓手。
如今入住龍宮,處理政務,了解財政,他漸漸發現一個問題,一個對勢力發展而很不好的問題。
許多時候,他會和手下搶資源!
曾經藥效、精華雙倍暴擊,是突飛猛進的秘訣,現在反而變成某種「拖累」,就此次龍宮寶庫來說,極品、上等寶魚全吃下肚,單單貢獻水澤精華,毫無其本身藥效。
相反,屬下的薪俸消耗一空。
上等寶魚六十條,至少能獎賞六十個狩虎,三條極品大寶魚一樣能給長老、大妖。
修行境界越高,低等級的寶藥作用越差,乃至無效。
熔爐無欲無求,正是如此緣故,武圣不多讓,有作用的天材地寶寥寥無幾。
以前極品寶魚有益,現在血獅都對梁渠無用。
然而,水澤精華的存在,讓梁渠對各階寶魚依舊存在巨量需求,一用就是「鯨吞」。
精華固好,奈何不能當工資發,一來統御數目有限,二來即便把不用統御的補全作賞,也只能是一次性,無法月月發放,遠不如到手寶魚來的踏實。
簡之,梁渠的存在,讓「經濟」循環出現一個終點。
要想龍宮穩定的運轉下去,再生產再投入,勢必不能胡吃海塞。
如今能藥效、精華兼用,痛快吃的寶魚,恐怕唯有鳳仙魚、夢白火這樣可遇不可求的造化級淮江珍品,屈指可數。
「到了,慢點慢點。」
白汽徜祥潰散。
「左右左,不對不對,偏了。」
「停停停,應該就在附近一塊,找一找。」
梁渠身披渦神甲,遮掩身形和氣機,長槍伏波相伴左右,小心翼翼地觀察四周環境,生怕驚擾。
水流鋪張。
感知彌漫。
方圓十數里,掌上觀紋。
一條條寶魚清晰浮現腦海,有牛角、有天青,渦水化為觸手,將它們抓住,塞入老蛤張開的黃皮袋。
蚊子再小也是肉,抓回去填充寶庫。
半響。
搜羅一遍。
空空如也。
梁渠納悶:「蛙公,沒有啊,寶魚是有,沒尋到厲害的,都是平常貨色,精怪到不少。」
「不可能,一定在這里。」老蛤蟆皺起蛙臉,「梁卿怎么尋的?」
「我能操縱這附近所有的水,成為耳目感官、體表肌膚,有異物存在,就像有石子嵌在皮膚里,一定能發現。」
「難怪!梁卿這樣是找不到的,夢白火是無色有形,鳳仙是無形有色,哪怕在面前,一樣伸手能穿。」
梁渠沉思:「無形的東西要怎么吃?」
「吃?吃不到肉,鳳仙是喝的!」
「大開眼界」
「咱們只能靠肉眼慢慢去尋。」
「好吧。」
水緩行。
一人一蛙,四只眼睛。
三百六十度,全方位搜羅寶魚蹤跡。
呼氣泡上浮。
自從脫產,梁渠許久沒有體驗過這般親手抓魚的緊張刺激―
三百里外。
「淮王他到洞天湖里來做什么?」
「游湖?」
「不對,像是―找東西?」
水天一色。
白銀盤里一青螺。
洞天湖里洞天派。
時值早春,青螺頂上覆白雪。
初時,洞天派天龍劍祖以為梁渠來洞天湖附近,是來看自已封地發展,誰料梁渠沒去封地,拐個彎,徑直跑入洞天湖里「閑逛」,且從平陽一口氣飛到洞天,極有目的性。
拿多半是來尋寶。
如此直接去打招呼,難免有分寶的嫌疑和尷尬,人家又不是到洞天派寶庫里,可視若無物,到家門口裝沒看見,也不合適。
梁渠沒有惡名,更傳,其是東海大狩會的操刀者之一。
多打交道沒壞處,賺些消息,有利無弊。
一念至此。
劍祖飛劍傳訊。
「鄯英!你與淮王素有淵源,代替洞天派,去此地盡一下地主之誼,便說洞天派愿支援十萬兩,幫助建設淮王在洞天湖附近的云梯關口岸。」
「弟子聽命!」
意外賺到十萬兩的梁渠并不知情,他正全神貫注地找寶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