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望著射穿臂盾刺入皮肉的箭頭頗為驚訝,但也只是驚訝,隨手折斷箭桿,再度蹬地前沖。
邊開弓邊倒退完全拉不開距離,只幾步蹬地,教眾便追上那金瞳弓箭手。
箭法很俊,但是無用!
一個箭手被近身,結局只有一個!
死!
“殺我教眾,拿命來償!”
教眾露出獰笑,兩條粗大的手臂宛若猿臂擊空,朝梁渠的脖頸掐去,勢要把那顆帶著討人厭金色瞳孔的腦袋從敵人身上摘下。
這里是陣線大后方,高手都在前方,沒有人能來救援!
如此俊的面孔,想必是哪個世家的俊才。
念頭一閃而過,教眾血脈僨張,青筋大蟒般條條綻起,順著手臂蔓延。
遠觀的黃進元幾乎要放聲叫好。
那教眾他認識,雖是奔馬中境,然一身橫練功夫爐火純青,非是那些嗑山鬼血丹速成的耗材所能比擬的,只要被他近身,必然遭殃!
大后方幾個靠得近的河泊所武師試圖掉頭救援,以得青睞,可他們根本跟追不上,愈發焦躁,然梁渠不慌不忙,他后退的同時背手一抹,自身前一甩!
白綾當頭罩下,阻隔視線。
“小把戲。”
無需任何退避,只憑借身前勁風白綾便被撕碎,然撕碎的剎那。
教眾眼睛一瞇。
一桿長槍被白綾帶起,騰在半空中,槍刃上泛著烏金色的光芒,那是從槍身的金屬內透射出來的,異常醒目。
飄飛的碎布泛著清冷的白光,與之一同亮起的,還有那雙炬火般燃燒的金瞳。
浩然威懾轟入教眾腦海,他只覺得心頭一寒,渾身毛孔都緊縮起來,好似有千萬把鋼刀抵住要害,僵硬不動。
梁渠后撤一步,握住騰空的長槍,一點精光復現,蹬地前沖,錯身而過間帶出一蓬鮮血。
空氣流入,像是冰涼的水從喉嚨中泛起,把全部的塵埃都給洗去。
教眾捂著自己穿孔割裂的咽喉,試圖把血管堵住,他踉踉蹌蹌的向前奔逃,只是割喉,逃出去,有的救!
然梁渠根本不給他這個機會。
長槍回轉,劃過一片弧光,斬入男人脖頸。
手腕一抖,長槍順利切出,飆出一道血箭灑落泥地。
偌大的腦袋斷裂跌落,像一只漏水的水囊,滾動不止,當當有聲。
區區奔馬中境,怎么敢和他近身的?
圍觀的教眾心里拔涼拔涼,只覺得被割去頭顱往前沖的那具尸體是自己。
黃進元望之又驚又怒,難以想象一個橫練好手竟在照面間被切掉了腦袋!
他大吼。
“還有人沒有!有人沒有!”
無人回應。
人無膽氣不如鼠。
以少打多,高手俱被牽制,剩下的哪敢有人再去觸霉頭?
一時間梁渠竟是無人能制!
“好小子。”
項方素精神一振,收回注意,始終留意外界情況的他手上刀罡更甚三分。
混戰繼續。
整個嶼島此時就像是一座水閘,拉開來,放出的是暗紅色的潮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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