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晏的神色認真起來:“你是懷疑”
溫心沉吸一口氣,每一個字都帶著沉重的悲憤:“殺了師門的兇手,不單只有余荷一個人。”
蕭晏心中一驚,溫心竟然和自己想的一樣。
從她篤定的語氣中可以聽出,并不是剛剛才冒出來的這個念頭,而是在很久以前就想過這個問題。
自己真的,太小瞧她了。
蕭晏語氣堅定:“我信,因為我也有種同樣的懷疑,針對這件事,我已經跟上級提出了申請,調查這個犯罪組織。”
溫心看著對方的眼神,傳遞過來一種莫名的安心,在慢慢緩解她體內煩躁的情緒。
跟蕭晏這些時間的接觸,自己也不清楚,什么時候把他從討厭的名單中剔除,變成了信得過的朋友。
她疲憊地抬了一下嘴角,“蕭隊長,你還是這么盡職盡責。”
蕭晏輕挑了一下眉:“這怎么聽上去不像是好話?”
后面的事情有執法員去跟進案件,進展得比想象中順利,余荷沒有為自己的行為進行一句辯解,幾乎是很快就認罪服法。
只有在執法員詢問她是否認識到錯誤時,她還是堅持自己觀點,始終只有一句話。
“我沒有錯,也不后悔。”
溫心每次聽到這句話,都覺得自己像是被什么重物給砸了一下,可下一秒,這種感覺就消散,她又變得毫無頭緒。
最近這種情況越來越明顯,總讓她感覺莫名地心慌,恐怕這件事不會這么簡單的結束。
這次從巡查司回去,溫心沒有回家,再次去了精神病院,來到了喬一一的病房。
溫心除了給對方帶了些吃的以外,還帶給她一本簡筆畫本,最簡單的那種。
喬一一似乎對這個小孩用的東西并不感興趣,但溫心堅持要送給她,并且翻開里面的圖畫內容,那是一只飛翔的小鳥:“下次我來的時候,希望你已經學會了上面的圖案。”
喬一一那雙大眼睛來回地打轉,沉默幾秒后,她接過了本子,小心地放在了枕頭下。
送她這個簡筆畫本,就是希望喬一一能從以前的生活中脫離出來,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她摒棄對余荷依賴的感情。
雖然這個方法很幼稚,但溫心已經能看到喬一一在慢慢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