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好說,是你幫他找的。廚師,你也認識,司機姓章,文章的章。四十來歲,很守規矩,但他年紀比你大,講究尊重兩字就行,其他都好。
我要向你介紹的,就是這些。不很復雜,相處久了,就會默契。”
我說:“謝謝你這么手把手的教我。快十一點半了,我問問那邊準備得怎么樣了。”
說罷,我打了電話過去。
旭哥聲音很小,似乎有點委屈,輕聲說:
“那個熊處長,老是說一定來,一定來,但剛才打電話過去,他說還沒動身。”
我拉開茶室的門,走到外面,快走幾步,然后說道:
“我告訴他,顏書記的秘書都已經過來了。請他快說點。”
旭哥問:“可以這樣告訴他?”
“當然可以,他拉捏你是一個老百姓,擺臭架子。你大膽地說,直接告訴他,顏書記的秘書由我陪著在茶館喝茶。”
旭哥的底氣一下就上來了。說道:“好。我馬上催他。”
我再走進茶室,對鄧秘書說:“他們已經進去訂餐了,我們還坐會兒。”
鄧秘書問道:“你畢業之后,為什么沒讀研呢?”
我問:“你家是農村還是城市的?”
他說:“就是江左的。”
我笑道:“我跟你是情況相差很大。老家是農村的。有句話,叫做我努力了一輩子,才跟城里人一起喝咖啡,而城里人從小就可以喝咖啡。”
鄧秘書笑了。
我繼續道:“你不知道農村生活有多苦,我家有兩個孩子,我和我姐。家住郊區,叫菜農。比起純粹的農村要好一點。但是也很苦,沒有多余的錢。
所以,只求快點畢業參加工作,不然父母耗不起啊。”
他點點頭,說道:“你的下一代就幸福了。”
我說:“對。農村人有句口訣,一代村里人,摸爬打滾只想把子女送進城。若是不爭氣,照樣修地球,二代很爭氣,可以入縣城。
至于能夠在市里,省里能夠立腳,那是極少數。”
鄧秘書點點頭。
我說:“不過時代發展很快,現在就一定是靠讀書了,搞其他行業發了財,省城京城,只要有這個就行。”我兩個手指相互摩擦了幾下。
鄧秘書笑道:
“你講的,也確實如此。讀初中時,我們班上來了一個農村來的插班生,叫朱八桂,我們都叫他豬八戒,全都欺負他。
甚至可以說,是以欺負他為快樂。最后,他讀不下去了,只好轉學。我也叫過,那時候真不懂事。不過,那個朱八桂現在有出息。”
“發大財了?”
“對,那個汽配城就是他負責修建的,現在是個不大不小的包工頭,還住上了別墅。”
兩人談笑間,旭哥來電話了,他對我小聲說道:
“比什么都管用,那個熊處長說他認識鄧秘書,馬上就到,現在,我要佩青來接你們。”
我進去與鄧秘書又聊了十來分鐘。
你讓我們等,我們也要讓你熊處長等一等。
直到佩青再一次電話催我,我才站起來說道:
“走吧。我們過去吃飯,他們在等我們。”
兩人站起,出了包間。我徑直向吧臺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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